沈瑜之不防她问的是这个,一时有些懵:“览川?”
白楚对着他弯唇笑道:“昨日你醉醺醺地被送回府来,我又插不上手帮忙,便叫了览川陪我在外头逛逛,免得给你添麻烦,况且我嫁进府中几日也没机会了解一下这周边的布局,正好借此机会认识认识,免得以后还在自己家里迷路,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她一双美眸弯弯似新月,盛满了柔和却明粲的光亮,眼尾的一点朱砂痣仿若拖曳而出的流星,令人无论如何也移不开视线。
她的态度轻松而自然,坦然中带着些许调侃,仿佛面前站着的是多年熟悉的好友,而不是暗恋已久却疏远冷待的夫君。
沈瑜之紧绷的面色在不知不觉中缓和了开来,说到底,他不讨厌白楚华,或者说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他认为这场婚姻是错误的,这时候若白楚华表现的如何如何喜悦和殷勤,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若是觉着待在园子里无趣,回头我给你送几个了解府中事的丫鬟过来,”沈瑜之真有心起来,想得是极周到的,“览川到底是男子,不便同你走的太近,你跟他熟悉些,要遇着什么事,只管来我院子跟他说一声就是了。”
白楚望着他的眼神若有所思,怪不得原主没见几面就把一颗芳心绑在他身上锁死了,对她这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尚且这样细心,对待白音华这个心上人,定然更是处处细致、样样周到,白楚华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日日看见听闻这些,哪承受得住。
她莞尔一笑:“也是,三少爷到底是主人家,那我就什么都不管了,全听你安排。”
这话说得,好像她是来做客似的。
沈瑜之有些好笑,不知怎么的,埋在心底堵着的那口气缓缓消散了不少:“这次的事儿……是我做的过了,为表歉意,至少在这府中,我是希望你过得自在的。”
白楚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她怀有歉意,就好像那些在新婚之夜对妻子说“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给你”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是错的,因着在心底的那道身影,就这么怀抱着对心上人和有名无实的妻子同样的愧疚,继续错下去。
这份歉意,要真是被爱慕他的原主听了去,不知道会怎样的心痛难忍。
白楚倒是很开心地接受了:“那就一言为定吧,”她笑盈盈地道,“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长姐,虽然眼下你娶的是我,但咱们平心而论,在你定婚事之前,你和长姐之间就已经出问题了对么?”
沈瑜之一怔,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明摆着么,论身份,长姐是嫡出,我只是庶女,论品貌学识,长姐年及豆蔻就传出了美名,更是我所不及的。”白楚漫不经心地移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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