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在想什么?”他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桑远远定了定神,仰面看他。
方才她已洗去了脸上的易容物,此刻脂粉不施,夕阳的余晖为她上了淡淡金妆,一笑,便晃得幽无命眯了眯眼。
“我在想,等你打了胜仗,随我回去见父王时,该是何等鸡飞狗跳的景象。”
这是在浴桶中,她趁他愕然失神时,单方面勾勒的未来图景。
此刻的她,是在刀尖上舞蹈。
她必须让他对她感兴趣,这样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小命。但她又不能让他对她太感兴趣,尤其不能激起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兴趣。
幽无命果然来了兴趣,他唇角一勾,大大咧咧坐到了她的身旁,拍着膝盖道:“肯定很有意思。桑成荫那个老家伙定会提刀砍我。”
“还有哥哥。”桑远远侧头笑问,“你能打得过他们两个吗?”
竟莫名有那么一点岁月静好的错觉。
幽无命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快速敲着膝盖道:“难说。我不会打架,只会杀人。”
听这话中之意,是不想对桑氏父子动真格的。
桑远远莫名被安慰到了。
他歪过头来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幽黑的光芒,问她:“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桑远远:“……”这个真的有点不好编。
“是这张脸?”他毫无怜惜扯了扯他自己的面皮。
旋即摇头:“不是,你从前没有见过我。”
“因为我杀人厉害?”他像是问她,又像在自语。
他堂而皇之地瞪着她,大声控诉:“你没病吧小桑果!”
桑远远:“……”
“好吧,”他得到了结论,看起来心情又好了几分,“既然你喜欢看我杀人,日后我便多杀给你看。”
桑远远:“???”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指了指床榻里侧:“你要睡觉吗?”
桑远远赶紧摇了摇头:“我洗筋伐髓了,可以用修行来替代睡眠。”
“那就随我一起修行。”他看起来开心极了,随手扒拉了几下,把那床薄丝被褥掀到了床榻里面,腾出大大的空处。
他弯下腰,脱掉她的鞋扔向一边,抓着她的脚,盘成了标准的打坐姿势。
他也踢掉靴子跳上床榻。
玉枕挡了他一下,被他随手掀到里面。
那只墨色木盒子便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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