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两个字,一个标点符合。
轻描淡写一般,似乎要在网上隔着一个屏幕把早上那些微妙的不愉快揭过去。
祝夏捏着手机,靠在旁边有些凉的瓷砖墙上。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她今天又穿的纺纱,肌肤沾染到瓷壁的凉意激起一层薄薄的不适。
她又踩着脚跟站稳,低头看着手机,指腹在屏幕上擦来擦去,不知道该回复一些什么好。
明明都是成年人了,明明都已经结婚了,却连一个简短的聊天都聊的好像学生时代思前想后的拉锯战。
这些你来我往放在学生时代固然美好,可放在装满了工作的成年人世界里,换来的只有浓浓的不安和对感情的怀疑。
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还是假装不记得。
如果是真的不记得,她怎么才能把这些他已经忘掉的事情传达给他,又要保证他不会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他会相信她吗?
可是转念又一想,她自己都从未拿真正的自己面对过傅承限,又凭什么来要求傅承限来相信她呢?
想到这里,好不容易攒出来的勇气荡然无存,就像费了很多力气才把气球灌满了水,以为它不再脆弱,可还是经不得尖锐的刺碰。
祝夏一时间有些茫然,直到邵奎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拉开,他正打着饱嗝,一出门看到门口的祝夏,很是意外。
但也不耽误他眯着眼睛打招呼,“嫂子?”
祝夏顺势抬头,看到他鼻梁上没了眼镜,问了句:“你不近视啊?”
邵奎相当自豪地戳了下眼睛,“是啊,两只都是五点三。”
祝夏:“……那你戴眼镜?”
“好看啊。”
“……”
行,这个理由确实很有价值。
“嫂子有事吗?”邵奎从小到大哪哪不行,就是眼力见行。
“有一点点。”都到门口了,就算内心犹豫徘徊,祝夏还是想弄明白。
不然她一定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那行,进来聊。”邵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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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前后脚进办公室,邵奎特意把门关上,给祝夏又是找椅子又是倒水,当领导伺候。
祝夏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太夸张了。”
邵奎不以为然,“有吗?还行吧。我这是尊重我们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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