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什么?”田琴忽然冷冷一笑,她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我就像花瓣上的朝露!太阳出来,我就不见了!”
沙里七一句话也说道不出来。
然后她转过身拉开门就走出去,沙里七赶忙扶住她,她一把推开他。两个人走下楼来,宾馆外夜色微茫,她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她转身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沙里七呆立在那里,半晌无语,抬眼望去,无边的夜色弥漫了尘世,尘世冥冥漠漠,像天堂抑或是地狱。月光像水银似的倾泻在他面前,斑驳陆离。
谁也无法拾起那破碎了一地的悲伤。
沙里七坐在车上,静静地等候天亮。天亮之后他开车来到几年前呆过的那个露天茶馆,他想去看看那些人,喝一杯粗茶,茶虽粗,却有滋有味。开到了巷子,透过车窗的玻璃,他才发现巷子一边的老房子没有了,只剩下一堆瓦砾和黑白相间的一面墙壁,房子已经拆迁了。
拐过巷子口,走下车来一看,大吃一惊,茶馆已经没有了,变成了一片平地,到处都是渣滓。秋意索然,公园里静悄悄的,一只鸟儿在一株银杏树上跳跃,那树枝上的露珠便扑簌簌地往下掉,一片沙沙地声响。放眼望去但见那座山在这雾霭之中依然俊秀挺拔。朝雾弥漫,茫茫的大地一片冷清。
他想到了背有点驼、一说道话就露出龅牙的猴三,一口黄牙、戴着黄金戒指的黄金荣,还有那些个打麻将的赌徒和看客,算命的,谈生意的,闲聊的,卖烧烤的等人,俱都已经不见了。
忆及几年前这里的繁华情形,如今都烟消云散,他怅望天空,想道:“来了,走了,没了!又来了,又走了,又没了!难道这尘世的轮回就是这样吗?”
太阳落下去了,明天还会升起来;花儿谢了,明年会再开;秋草枯萎了,明年会再发;我老了就不会再年轻!春天去了,秋天又来,南来北往的雁照旧地飞!
想到田琴,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驾驶着车在道路上飞奔。
正深秋时节,早晨,晨雾弥漫。那些别墅浸没在这晨雾中被遮没了,仅剩下尖尖的屋顶露在外面,像是漂浮在空中。母亲正和青青坐在三楼的露天花园里聊天。
“青青,你已经二十七岁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有七岁大了!”
“我反正是嫁不出去了!没人要,就陪在你身边好吗?”
母亲板着脸,抑或并不是板着脸,说道:“我才不要你陪,我都烦死你了!”
“我很烦吗?”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人要呀!”
“我的女儿怎会没人要,那么多人排着队,你一个也看不上吗?”
“要不然,我去随便找个人把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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