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蔡长泽吸了吸鼻子点点头,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的哭腔,听起来闷闷的。
承恩伯已经把剑抵在了跪在地上的那人脖子上,他的眼睛微眯,危险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声呵道:“堂堂的羽林卫,竟然要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不怕堕了你们羽林卫的名声!”
男子惊惧的看着面前的长剑,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恐慌。旁边倒在血泊中的同伙让他心脏“砰砰”跳着,腿脚却是没有任何力气。不只是刚才那棍棒的一击让他的腿骨碎裂提不起力气,更是被眼前那殷红的血迹吓破了胆子。
从来是他们对别人这样,还没有见过别人这样对过他们这些羽林卫。
皇上的羽林卫,底下的那些人谁不是敬着怕着,怎么会有人敢杀他们的人?他错了,他以为他只要使钱进了羽林卫,便会被人惧怕,却从来忘记了,羽林卫也是会被别人杀死的。他还没有活够,他花了上千两的银子占了别人的缺,不是过来送死的。
他“碰碰”磕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杀别人的时候心狠手辣,轮到自己时就开始便怂了。
承恩伯最是厌恶这类的人,这让他想起当初的自己。他以为借酒消愁便可以忘掉那一切,他以为只要不闻不问便会让别人忽略他,却忘记了他的身边还有要他保护的亲人。他的不闻不问,他的退缩并没有让那人住手,反而让那人愈演愈烈,如今又要断了他与魏氏的骨肉。
他如何能忍?又如何不恨?
承恩伯长剑刺出,跪在地上的男子哀求的声音便戛然而止,鲜红的血液从长剑的剑尖滴落在土地上。承恩伯看着地上的点点鲜血,缓缓将胸腔里的浊气慢慢吐了出来。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原来不隐忍的生活竟然这么舒爽。
承恩伯收回剑,转身将阿福抱起来,董妈妈便护着蔡长泽,碧云搀扶着老婆子,几人朝着庄子外走去。
庄子的外面停着一辆马车并单着一匹马,赶车的车夫阿福认识,正是常常跟在承恩伯身边的常德。常德看到人出来了,忙掀起帘子让阿福等人上车,等人都上了马车,常德放下帘子,坐到车辕上,扬起马鞭赶着马车朝着远处走去。
承恩伯也上了马,跟随在马车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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