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立刻将人带进来。”
陈妈妈应声出去,对着外面说了几句,就带着刘妈妈走了进来。
刘妈妈是个年近四旬的妇人,身上穿了件暗青色的夹袄,头上的发髻梳得十分齐整,看起来颇为能干。
她走进了屋内,先对着张氏和阿福行了礼,才埋下头对张氏诉说自己的委屈,“太太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张氏将手里的筷子放下,挥手让人将饭菜都撤了下去。旁边的丫鬟撤了饭菜,又断了茶水上来放在矮榻上。
“你有什么委屈,说来听听。”张氏端起了茶水,掀了盖子轻轻吹着,眼睛从阿福的身上扫过落在刘妈妈的身上。
刘妈妈似乎早就想好了该怎么说,一股脑的将话都吐了出来。
“奴婢的小女儿景儿在大姑娘的院里当差,因为昨天同住的小丫鬟中了煤气,而奴婢的女儿因为想着没了差事就回了趟家里,等到过了饭点才回去。”
“谁知道今儿一早就有人传了闲话来,说是奴婢的女儿是想害死同屋的小丫鬟,才会从早晨出了屋就没再回去。太太,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
“这在点了炭盆的屋子里待久了都会不舒服,可也只是不舒服,谁也没听说因为这个会死人啊。奴婢为了这个,特地去问了外面的大夫,才知道这样也会死人。奴婢都不知道的事情,奴婢那才十来岁的女儿又能知道什么。”
“太太,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说完,刘妈妈的脸上就带了悲愤和恼怒。这话是别人听到了,跑到她面前说的,真要让她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这话,她必定要撕了那长舌妇的嘴。
刘妈妈气的不行,胸脯起伏不定,对着张氏悲痛哭诉。
阿福在刘妈妈刚开始说的就是就站起了身,捏着帕子在一边站着,有些不安的左看右看。
这副样子自然落到了张氏的眼中,但是她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有她旁边的陈妈妈看着阿福的样子,嘴角轻轻扯了扯,露出个轻蔑的笑容。
到底是乡下来的,虽然懂得些礼数,又跟在太太身边学了这么久的庶务,可这见识到底不如一直长在府里的三姑娘。
即便三姑娘是个庶出的,遇见刘妈妈这样的事情,人家照样可以稳坐在凳子上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甚至还能够跟着老夫人谈笑风生巧笑嫣兮。
张氏看向战战兢兢的阿福,“可是有这样的事?”
阿福张了张嘴又闭上,咬着下唇思索了半天,才小声的道:“母亲,春儿确实身子不舒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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