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当真是把刀,把原本俊美滑润的脸庞雕刻的布满褶皱。阿福看到承恩伯的眼尾的褶子,不知为何,心中微微酸楚几分。
那边张氏没想到承恩伯会说出这番话,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她可是在淮安侯老夫人那里打了保票,可不想有人能出来阻拦这个婚事,当即就回头瞪了阿福一眼,警告她不准说话,转过头时便露出笑容,款款而笑道:“伯爷,您就放心吧,这不是有我在的嘛。蕙姐儿好歹喊我一声母亲,我还能坑了她不成?您放心,我必定给蕙姐儿找一门好亲事,从此吃穿不愁,不用为任何事情操心的。”
承恩伯就点点头,不断的说了几声“好好好”,就挥了挥袖子离开了,完全没有问是什么婚事。
阿福失望的垂下头,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看来,是需要自己想办法了。
看着承恩伯走远,张氏刚要抬脚进府,就见远处有人骑着马快速的赶来。张氏好奇的看了一眼,还没等她看清来人,身后的陈妈妈就道:“看着像淮安侯府的小厮。”
等到马上的人下来自报家门的时候,果然就是淮安侯府的人。
那小厮对张氏行了礼,才说明自己的来意,“府里丢了东西,老夫人不让声张,因为管家只看到了是穿着浅绿色裙子的姑娘,不知道到底是谁。老夫人想起蔡夫人家里的姑娘穿的就是绿裙,就让奴才过来把衣裙带走。”
可能小厮怕张氏多想,说完后还强调了句,“老夫人说不是怀疑蔡夫人家的姑娘偷窃,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还是怀疑了!
张氏被这话气的脸色通红,却又不敢当着淮安侯府的人发作,狠狠的剜了阿福一眼,就让陈妈妈伺候着阿福去换下身上的衣衫。
阿福听到小厮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连张氏瞪她都不知道。陈妈妈以为阿福是被张氏的眼神吓到了,才会愣住,强忍着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拥着阿福进了府。
走在去槐园的路上时,阿福依旧有些恍惚,甚至都没有看到被几个婆子领着不知道去哪里的蔡清萍。蔡清萍看到竟然是陈妈妈簇拥着阿福往前走,更没料到阿福竟然敢忽视自己,当即伸出手冲着阿福挥了挥拳头。
到了槐园,换下身上的裙衫,陈妈妈就拿了个包袱将裙子包在里面出去了。
杨柳看着阿福的脸色,便跟着宽慰了几句。她是承恩伯府的丫鬟,自然不敢说张氏的不对,只是拍着阿福的背,不断的说着没事。
要说害怕,阿福是害怕的,但也不是怕的哆哆嗦嗦悲天悯人,认为天都要塌下来的那种。经过了前世的死亡,这种害怕到底有限。大不了一死,有什么比死亡更轻松的呢?!
现在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那就证明还有转圜的余地。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阿福将这句话在心里转了几回,渐渐的便平静下心来。这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阿福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肚子,杨柳就笑着出去,吩咐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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