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从花房过来,满头大汗,整个人恍若刚从水里拎出来,“陛下,花房搜过了,没有。”
荀邺看向明荌,“解药在哪儿。”
“陛下在说什么?什么解药?奴婢不懂。”明荌瑟缩着,眼眶泛红,“奴婢什么都没做过!”
她虽然在迎风楼被逮住,但并没有亲眼看见她下毒,她当然不认了。
荀邺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声音沉沉道:“朕再问你一遍,解药在哪儿。”
明荌直摇头,攥着衣角,“奴婢真的不知道,不是奴婢做的,明婕妤是奴婢的亲堂姐,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啊。”
做不出来……
当初刺杀李太后,往亲堂姐身上攀扯栽祸的时候可一点儿没有手软的。
挡风的锈幌被笼在银色小钩上,他握着明苒的手,看着外头随风飒飒的树叶,淡淡道:“左手。”
跪在左边的十五按着明荌的胳膊狠狠一撇,咔嚓一声。
这骤然的一下,明荌尖叫痛呼出声,惊飞了栏杆边的雀鸟。
明荌这下也不用装哭了,胳膊生生被掰断的那股钻心的疼叫她眼泪直往下落。
“解药在哪儿?”荀邺压了压身边的薄被,白皙修长的手指顺了顺明苒肩头的长发,等了一会儿仍没有回声,哭声刺耳。
他抿唇,“右手。”
跪在右边的十六也是用力一撇,又一声响。明荌鼓着眼,双唇哆嗦,再忍不住这左右撕裂般的疼痛晕了过去。
“弄醒。”
蕴秀摸出细针,快步过去往她头上扎了几下,见人眼皮子动了动才退了回来。
十五十六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正对着小榻,明荌两只手无力地垂着,汗水自额角滚落,滴落在湖蓝色的宫女服上,印下点点淡痕。
她勉强压下涌上喉间的痛呼,咬磨着牙齿,扯着嘴角,“陛下,你、你怎么对奴婢,就不怕你心肝儿给奴婢我陪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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