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不高兴?”
陈无闻便搬了小凳子过来,演给他们看。
那一刻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稚嫩青涩完全褪去,眉头轻蹙,嘴唇微动,但沉默着,眼睛里头并不是对孩子谴责,而是复杂的自责和挣扎,他的愁绪一条一缕的把他捆了起来,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不上不下的,像座雕像似的静静的坐在那里。
他大概是在想,自己常年专注于研究,把孩子托付给大哥照料,而大哥在教孩子方面并不得章法,他应该对孩子负起责任,但他同时也该对自己的实验负起责,他的肩头两边都沉甸甸的,将他左右拉拽着,不知该往哪头走。
这才是陈坦之,一个茫然失措但时刻肩扛道义的理想主义者,一个虽败犹荣的人。
在场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没人动作。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
陈无闻完全不像在表演,倒像他亲爹上了身。
封楚楚清了清嗓子,问:“无闻,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陈无闻羞赧道:“我喜欢学爸爸。”
封楚楚心中疑惑,让大家等一等,又去给陈默打了个电话,说清了自己的疑问。
陈默道:“他演的好吗?”
“非常好。”
陈默松了口气,“那就好,没白费我和陈俏操这么多心。之所以拿我爸爸的故事出来,也是希望能让无闻来演。”
“……”
挂了这个电话,封楚楚心里很是触动,她明白了陈默那句“没人能比他演的更好”是什么意思。
陈无闻确实演技不佳,也绝对没有任何天赋,不存在突然开窍的可能,他能演好,只是因为他演了千万次。
陈坦之在家的时候,陈无闻就很用心的在观察他、模仿他,陈坦之经常离家,他便私底下以扮演父亲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思念。
到后来陈坦之离世,陈无闻每每想念他,也会这样来上一段。
他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在崇拜父亲、模仿父亲。
他是没有演技,但从睁开眼睛那一刻起,便在琢磨这一个人物。
他对这个角色的活灵活现的演绎,完全是用他少年失怙、与父亲聚少离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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