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零拿着向酒店要来的小提琴,往海滩上走。
海风很温和,从地中海很远的方向来。像这样平静的风,那些从非洲偷渡到欧洲的难民求之不得,他们拥挤在一只破旧的小船上,摇曳在惊涛骇浪的海上,向死求生。
佛祖保佑他们,脱离苦海;也保佑他们,在获得重生后安分守己,习得文明。
为什么是佛祖呢?司零不信教,但她最近开始尝试着看一些佛经。因为恩格斯说,佛学是人类相对高级发展阶段的学说。她不敢妄想,可总归有向往。
海岸上响起一曲悠扬的降E大调夜曲。
司零细长的指尖扶在弦上,揉弦颤音炉火纯青。她闭着双眼,任由这曲声在她记忆里穿梭,将她带往遥远的从前。
“爸爸!这曲子真好听!你教我好不好?”
“乐乐乖,这曲子很难,乐乐要先学容易的,才能学这个,好不好?”
“这曲子叫什么呀?”
“肖邦的夜曲。”
她是那么那么喜欢爸爸拉的这首曲子,爸爸曾将它作为摇篮曲,让她在无数个夜晚安然入睡。
海风渐嚣,她的琴声很快消散开来。
没关系,就让风将它们带走,带到爸爸身边。
……
晨起之后,司零接到了司自清的电话。
北京时间正是中午,司零正襟危坐地看着视频里的司自清,乖乖喊:“爸爸。”
司自清长得一派学究气,就等一头白发了。他也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温平地开口道:“听你师哥说,昨天见到你了。”
“嗯,我跟教授去开会,师哥也在。”
“师哥很关心的你,有什么事多找他商量,出远门也要跟他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
“在那边吃饭不惯,可以去师哥那吃,买些菜过去,你师哥和嫂子给你做。”
“嗯好。”
司自清像寻常父母那样念叨,而司零,一向乖巧温顺。
“月底就放假了,机票买了吗,哪天回来?”
“还没定呢,实验室的工作在收尾阶段,可能要延后一段时间了。”
“研究进展得怎么样了?”
司自清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可不想像骗钮度一样骗自己的父亲:“刚把最新采集到的毒株进行重组分析,正在整理数据。”<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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