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学生物的?北京大学的研究生?那为什么来希大啊?”
司零笑笑说:“我喜欢弗洛伊德。”
在中东,即便是再见识广博的人都不免对中国人感兴趣。富商极健谈,从中国人如何看待巴以冲突聊到千年前的阿拉伯帝国与中华帝国,最后竟然问她:“你们国家什么时候统治世界?”
司零答:“不会的。”
“为什么?”
“在你所认知的中国最强盛的唐朝和明朝,也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殖民扩张呀。”司零的声音听似浅薄,实则笃定。
降落之前,飞机在空中盘旋了数圈。
“看,我们对面也有一架飞机。”有人说。
司零抬头看去,窗外还真有架私人飞机一同在周旋。她不经意动了眉头——那架湾流G550,它的主人从香港起飞,本应直抵以色列,中途兴起改到来此,这些她都知道。
司零抬手扫了眼手表,时间恰好对得上。看来或许要提前见面了。
还是对面的飞机先一步降落了。
踏入候机楼的那一刻,司零的步子滞了滞。
走道尽头,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那里,一手拖行李,一手讲电话,最简单的POLO衫与中裤也被他穿出了秀场感。每个旅客路过他都默契地保持距离,不敢靠近,明明走这条道的人一样非富即贵。
他叫钮度,天一集团的继承人之一。
司零渐走渐近,目光也随之抬高。她知道钮度精确的身高,一米八八,也是第一次直观感受差距——她最多到他肩头,不能更多了。
她等不到走近钮度身边,右转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个女生在补妆,是钮天星,钮度的亲妹妹。见到进来个东亚人,钮天星先是一愣,还没看够,司零已关上了门。
很快,司零听到隔壁进来阵脚步声,也关了门。随即听到钮天星倒吸一口凉气,她犹豫了半天,终于敲了敲隔板,出声:“Ex……excuse me?”
司零直接用汉语回:“什么事?”
钮天星喜出望外,张嘴一口浓重港普:“太好了!请问你有没有……卫生巾?”
司零从包里抽出两包递给了她,对方回应:“太谢谢啦,一张就可以!”
“方便你买不到的时候用。”
她接了过去,道谢时司零已经冲水出了门。
出去之后没再看见钮度。
从商务机楼走出的人都有专车迎接,只有司零背着个双肩包,去往租车点。她在满街的起亚现代丰田里挑了个英语还算顺溜的大叔,坐上车。
到达以色列边境口岸车程不到一小时,过境后哪怕是坐大巴车,应该也能在天黑前回到耶路撒冷。司零再我行我素也始终遵守不在夜晚独自外出的规则,倒不是害怕,是不想给国家添麻烦。
车上了路,很快司零觉得自己不太好。车里充满难闻的烟酒味,司机大叔口臭还很健谈,她头晕反胃得想吐。
五分钟后,她终于熬不住喊了停车,钻出车门便倒在路边哗啦狂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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