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玩笑,可在这里,忽然有了一些难挨的悲凉感,白黎明没笑,他等着鞠杨读报,天太热了,人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焦灼、融化、混合,他不想阅读。
“讣告,”鞠杨清了清喉咙,声音尖亮地读,“白路先生因事故医治无效,不幸于——”
白黎明打断了她的话,问:“白路怎么了?”
“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他二十四岁的时候。”
“怎么死的?”
“烧炭,一氧化碳中毒。”
鞠杨再次抱起了手臂,低下脸望着自己的脚尖,骄阳造起炙热的穹庐,光芒耀眼;在耸立的楼群里,白黎明和鞠杨的影子渺小淡薄,极致的恨来自于鞠杨,她珍藏了六年的报纸,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日。
一切将永远是秘密。
目中一切循环往复着,生命和爱都不及天地广阔,隐秘造就了自由与自私;生活之外还有一整个世界,心生的城外,有另一座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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