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牛仔裤,挑挑眉将驾车而来的女人揽在怀中,两人脚步急促地进了酒店大门。
天有些暗,乌云翻涌着,有雨滴掉下来,砸在邓一朵额头上,她往前几步,拿下了脸上的墨镜。
天气炎热起来,已经是六月中旬了,邓一朵继续着忙碌的四处飞行;她抬手看表,然后,快步进酒店去;肩膀和头发被雨浸润,泛着潮意。
很久没见到冯谧了,很久没联系,甚至,在极长的时间里都不敢想起她,邓一朵残存着一丝彻底的纯真,她总认为冯谧本质温柔,因此暗自担心起来,她打开空调,又披起一件外套,在异乡工作之余,她预备打电话给冯谧。
雨开始疯狂落,像是无数面混沌的帘子,将人阻隔在世界之外,邓一朵在酒店的窗前,看着窗台上疯狂溅落的水花,意外的是电话一瞬间被接起来,那边人的声音缓慢,说:“你好。”
“你好,最近好吗?”
“挺——挺好的,你怎么有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呢,在忙什么?”并没有冷冰冰,甚至十分客气地笑着,冯谧问道。
邓一朵禁了声,她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几次深呼吸,这才调整出略显轻松的语气,她答道:“在外地出差……我刚刚,见到你老公了,他和一位美女在一起。”
“你有意思么?”冯谧当然不会讶异或者气恼,她甚至还冷笑了一声。
邓一朵告诉自己,这必定是最后一次和冯谧毫无掩饰地谈话了,她咬咬牙,说:“为什么忍受这些?如果你放弃陈云亮去追求的幸福就是这些,那我觉得你是疯了。”
“对,”冯谧轻咳了一声,语气仍旧平平淡淡,她说,“我是脑子有病,我现在很幸福,我老公会抽时间回来看我,我们很和谐……我不干涉他除我之外的一切所有。”
天空,像是被墨染过,那些暗沉的云的色彩,正在水雾中晕开,雨声伴随着听筒中电流的声音,邓一朵皱起眉,她说:“我求你为自己活,我求你别那么窝囊。”
“我乐意。”
一道闪电,似乎要将天劈开缺口,冯谧冷淡的声音从耳边划过,带着颓意,掉在了地上,邓一朵静默着,用手捂住了嘴巴,她举着还没挂断的电话,泪水比窗外的雨还汹涌。
冯谧又说:“别劝我,没用。”
邓一朵开始讽刺自己仅存的纯真,她没等通话结束,就将手机扔进了床垫里,她捂着心口,在暴雨天的私密环境里,嘶声哭了出来。
冯谧很重要,冯谧曾经活泼又乖巧,她们经历了一段青葱时光,看着彼此成长,可那些风暴来临,一切温情,像是陈旧的墙皮,瞬间大块地剥落下去。
雨下了半小时,然后,随着飞舞的乌云退场,太阳露出头来,邓一朵将日用品塞进行李箱,工作原因,她将在傍晚飞去下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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