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继续向前走,看样子应该是要回家,因为前面就是秋桐小区。一对老年夫妇和女人擦肩而过,女人有点狼狈地转过脸去,假装没看见谁。
黑色雪纺长外套,里面穿白色短袖,女人的黑色长裙也快要垂到脚背上,好在她脚上踩了大约七厘米的高跟鞋,因此不会太挡着脚步。她哭声里带着唱戏似的悲调,婉转,随着呼吸起落,间隙里会忍不住轻咳。
天顶的云散开,淌着清光的满月露出了头,路边暗处撒腿跑来一个人,从女人身旁蹭过去。
女人被惊得靠到路边去,没一秒,又一个人从同样的方向飞奔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一处,听声音应该是一男一女。
那女孩子声音响亮,尖声吼着:“还包。”
一把崭新的匕首飞出去,掉在了女人眼前的地面上,她惊慌地把刀踹得更远,一抬头,只见那女孩子已经把男人制服,正用尽力气,膝盖顶着男人的背。
“麻烦报一下警谢谢您。”女孩子说话间喘着粗气,她转过头来,右边脸颊已经破了一寸长的口子,在不住地淌血。
女人拿出手机来拨号,另一只手捏着几张纸,颤抖着跑过去,捂住了女孩子脸上的伤口,她在等待接通的时候,说了句:“张桦,疼不疼啊?”
民意中路横穿一片居民区,也没有什么摩天大厦,高层住宅整齐排列着,中秋节大又圆的月亮,悬挂在楼房的一个角上。
林思阳骑山地车,穿着件衬衫,不常戴的眼睛也忘了取下去,他皱皱英挺的鼻子,奋力骑车,顺着民意中路往前走,十分钟,到达第三医院。
手机屏幕在黑夜中亮得刺眼,男生一边走一边喘气,他应该熟悉的这里的布局,因此一路没停地上了三楼,观察室里空了张床,林思阳擦着汗,敲门。
“阳阳。”上前来的是张桦的妈妈王燕,她个子小,又经历了中年发福,最近脸型圆润,看着倒没什么皱纹。
张忠浩快步过来,把林思阳扯了进去,他个子高,年近五十,头发已经花白。是林思阳妈妈夏玉兰之前的同事,现在仍旧在银行上班,可年纪大一些的夏玉兰,已经退休了。
两家人做了七八年的邻居。
“怎么样啊?我看看。”没倒腾过气来,林思阳立马凑过去,看着脸上贴了纱布的张桦,询问。
张桦平躺在床上,眼睛里还有泪花,她无所谓地笑了两声,说:“没事儿,就一个小伤,没事儿。”
林思阳在空床边上坐了下来,他理了理被风刮乱的头发,把背包拿下来,掏出一盒切好的苹果来,又掏出了一大串紫葡萄,月饼有五块,用塑料袋包起来。
“中秋节快乐,我嫂子给装的,你吃个月饼?蛋黄的。”
张桦艰难地动了动嘴巴,说:“我吃个葡萄吧,不敢嚼东西,疼。”
王燕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把葡萄剥了皮,酸甜的果香味弥漫开来,半透明的果肉轻轻滑进张桦嘴巴里。
张忠浩给林思阳倒了杯水,说:“你明天不上班啊?”
“谢谢叔叔,明天周六,不上班,”林思阳抬手碰了碰嘴巴,他看了看病室的墙壁和布置,又转过脸来,低声说,“张桦,你哪儿那么厉害,还跟动刀的打架,多危险啊。”
张桦轻轻动着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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