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没下马车,沉默好一会儿,才出声道:“我虽放了你走,但我仍是只要你,我会一直等你,哪怕无望。”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依然透着她所熟悉的固执。
在她正欲闭眼歇息时,他又靠近抱住了她,久久没有撒手,他问她:“真的不考虑跟我好好过下去?”
这件事,她从未考虑过,他自然等不到她的答案。
最后她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神情下马车的,因着身子虚,她当时只闭眼歇着。
她理不清后来的她为何总是想起这些,但想就想了。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外头车夫出声:“夫人,咱们已到坞城。”
她回了神,这才察觉到他们不知何时已进了坞城城内。
她由窗打量着自己已离开十多年的坞城,之前她未想到过,她寻了慕澜两个多月,最后竟是打探到他极有可能在坞城。
而这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坞城,恰是她外祖家所在地。
她稍顿,便从包袱内拿出自己亲手所作的慕澜画像下了马车,照着画上他的模样,沿路朝百姓打探起他。
车夫驾着马车,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因她生得貌美,且模样柔弱,周遭免不得有人对她起心思,但见她身后还跟着身强体壮的车夫,又不得不歇了心思。
萧寒云不喜与男子接触,一路上她便有意找女子问消息。
起初问的几个人,都不知她画上这是谁,直到她问到一处胭脂摊前,那打扮得颇为精致的女摊主笑道:“这不是慕公子吗?”
萧寒云立即便问:“你认识他?他在何处?”
女摊主道:“夫人问我倒是问得巧,曾经我家未落魄时,与那慕公子住得极近,以他的长相气度,难以让人不记得深刻些,若他未搬家的话,便仍住在城南望初巷后面,那是一个比较偏静的地方。”
萧寒云出声:“望初巷后面?”
女摊主上下打量着萧寒云:“我看夫人是外地来的,该不知那是何处,你先等等,我借来执笔,给你细细把地址写出。”
“不必了,多谢。”萧寒云道,“我知道那是哪里。”
她曾也在坞城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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