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迈步走进了楼中。
“你终于来了。”坐于楼中的灰衣道人缓缓转身，看着越灵佩，开口道：“好久不见，越姑娘。”
“是好久不见了。”越灵佩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沧海桑田，越姑娘面容依旧如初见，而我却早已老去。”张文易笑了笑道，随即摆手让越灵佩坐下。
越灵佩随地而坐，看着张文易，有很多话想要问，最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倒是张文易率先说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关于江问道后来留下的后手，关于赵一玄如今镇守的虚空战场，关于水岚和水家之事，也关于他自己如今所在的天峰。
“昔日，天峰曾是诸多修士的飞升之地，一旦有任何变故，一定是从天峰最先开始的的。”
越灵佩曾经在这天峰之上见证过一场飞升，她还获得过一道飞升之光。要说最接近上界的地方，自然就是天峰。自然的，天道若是想要搞事情，同样是从这里先开始。
“小煜他”越灵佩开了开口，却没有问出下文。
张文易知道越灵佩心中所问，开口道：“小煜后来，与一位女修结为道侣，他们二人将天机楼打理得极好，并将天机楼发展了起来，后来在上神一战之中，两个人便离去了。”
他说得极为平静，但越灵佩已经想象到了上神一战的惨烈情景。
“你不必愧疚，一切自有因果，就如同你与我一般，如果不是越姑娘你点醒了我，我便不会踏上这一条玄学之路，也就没有了后世的天机楼。”
“再如同你与江问道，若没有你，自然也不会有后来的问情剑主。一切因果，自有定数。”
越灵佩沉默了半响，才又道：“可我们如今所做，便是要打破这定数，不是吗？”
“对，这一场设下了百万年的局，关键还是在于你，得由你来收尾。”
越灵佩与张文易的这一场谈话，持续了很久，直到结束之际，张文易又告诉她：“这一场局中，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
“是谁？”
“水岚。当初江问道在上神一战之中收她为徒，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让水岚做天运之子的护道人，必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付天眠？”
“对，你我都知道，天运之子究竟意味着什么。”
直到越灵佩离去之际，耳边依旧响起的是张文易的话。
天运之子究竟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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