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又像察觉了自己失言似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懊恼而不甘心,少年干脆豁出去的样子,说:“我带妆奁盒子去找了翁辰。”
信息透露到这里就可以了,因为她在言辞之中,已经透露了两个信息源。
一个是“带走颜梨的人”,对陆深来说是未知的。另一个是大鉴宝师翁辰,是翁辰的旧相识。
颜梨相信,陆家确实是神通广大的,他一定会知道她带着东西去找翁辰。陆家的司机不靠谱,怕老板,什么都会汇报。颜梨甚至觉得,陆深连她拿到妆奁的事都一清二楚。
隐瞒是愚蠢的,不如反过来利用。
人生么,就是要真真假假才好玩。
颜梨还怕铺的路不够,又加上一句:“你放心,我对你的旧情史没兴趣,何况还是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我就是担心,我别是喜欢上自己的姑表妹了吧?”
说完颜梨就在心里认了个错:外婆,对不起,我是事急从权,你别气,回头去地下给你可劲骂。
陆深一直问着问题,口风紧得跟河蚌似的,因为他不明白这小子调查颜家的事,到底是为了对付颜梨,还是对付他。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原来这小子在害怕。
他喜欢上了颜梨,又查到自己和颜茹的过往,心里便以为他和颜茹旧情未了。臭小子怀疑,颜梨的母亲是他的私生女,是臭小子的姑姑,而颜梨,是臭小子的表妹。
“你想象力挺丰富的。”陆深笑了,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我可以告诉你,臭小子,你和颜梨没有血缘关系。放心吧。”
少年好像被“放心”两个字点炸了,一下子嚷起来:“放心?我放心什么?颜梨现在对我充满了仇恨,跟个不知道来历的男人走了,你叫我怎么放心?感情不是你老婆你不担心是吧?她现在根本不认陆家的任何人,见了我恨不得捅死我给她外婆报仇。你跟我说说看,怎么放心?”
她吼完了又露出恼羞成怒之后的愧疚,顿了顿,转身就要走。
“算了,我自己……”
“站住。”陆深叫住她,问道:“带走颜梨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颜梨没好气地说,“是个年轻男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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