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脚上穿上鞋抱回屋去。
“你要再走,我就把衣服脱到只剩里衣出去在门口坐一晚上。”
顾江离说话的声音很轻,带着和以往一样的淡漠,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让越染瞬间不敢动了,乖乖转过身去走回来,然后低着头不去看他,只在床边坐着守着他睡觉。
顾江离于是定定地看她,过了几分钟后垂下眼皮把毡子从身上取下来扔到地上,瞧不出情绪来。
“我冷。”
越染原本乖乖放在膝盖上的手的小拇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然后无措地飞快扫他一眼,又把头埋下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顾江离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
“我冷。”
越染不敢看他,但又怕他再干出什么来,只能把头抬起来,然后就看到他只穿里衣闭着眼睛坐在那里,眉眼间含着四分恼羞三分冷意,还带着点慌张,整个人的耳朵都红起来,抿着嘴唇睫毛一颤一颤的。
周围很静。
然后她就看到密密的水光从乌黑黑的睫毛下慢慢渗出来,他攥着被角抖得厉害。
“你是不是,还要我再说第三遍才甘心。”
越染一下慌了,上去把他搂到怀里,一瞬间心疼得要死,什么都不管了。她手忙脚乱地把他塞到被窝里,然后钻进去死死抱着他拿袖子在他脸上胡乱抹来抹去。又不敢用力擦,怕把他擦疼了。然而他却挣扎起来,她便耐着性子哄他,低声下气地,一遍遍说自己错了自己该死,让他别冻着身子。
顾江离闹累了,把手一伸,她顿时识相地“顺杆爬”,把人搂回来,还马上就给他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
顾江离余怒未消,哭完后带着鼻音闷闷的:“你要是不要我,也没什么,我明日就走。我有糯米伺候着,照旧给人算账也能活得下去。”
他说话时表情依旧冷冷的,一点都不像之前好不容易给越染哄软了任人搓揉脸红着还主动靠过来被欺负的小雪团子,倒又像是回到越染刚遇到他时那种疏离冷情的模样。
越染搂着他的手紧了紧:“后悔了,不放了,不放……”
于是顾江离抬起脸来,轻描淡写:“我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越染听到后更抱紧他,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到他的颈窝里蹭了蹭,不吭气。
顾江离紧接着说:“你那天喊着是你的错,不要我的事情,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越染僵了僵,仍旧不说话,然后又把头埋得更深,装死。
顾江离伸出手强迫她把头抬起来,瞳孔中倒映出自己认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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