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淹没的前一瞬,他听到知辛说:“……别走。”
十几丈高的海水突然冻结在眼前。
“拜托了,我一个人害怕……我很需要你啊。”
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这一刻,女孩的面貌第一次在他面前清晰了起来。
他偶有听到知辛问过自己的病。
蒋诚小心翼翼:“我妈不跟我说,反正很严重,你说话注意点,别刺激到他。”
她很惊讶,又重重点头。
他有些好笑。
一个死心塌地到愚蠢的女人,倒是挺配这个花心的人渣表弟。
他最不屑愚蠢。
可当所有人都自作聪明地对他小心翼翼时,她却偏偏大剌剌地说:“你们看不见吗?他不想出去。”
正痛心疾首的蒋诚母亲脸色一僵。
知辛皱着眉:“这就是他的病吗?不想交朋友?”
“可这不是病啊。”
他看着蒋诚黑着脸把她拖出去,又有些想笑。
这当然不是病。
只是在有病这个前提下,所有的所谓不正常举动便都变成了病。
之后的知辛得了警告,离自己更远了。
他不甚在意,自以为无碍。
直到他无意间撞见她和蒋诚接吻。
那么认真又用力的亲吻,仿佛一切都会隽永。
他静静地看了片刻,回到房间。
不露痕迹地,海水在心里剧烈翻涌。
……为什么?
他感到陌生,盯着天花板,努力想平复,然而每回想起一次,便更躁郁一分。
不该是蒋诚。
他配不上她。
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也不知道。
后来他们分手了。
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显得很疲惫,神情呆滞,脆弱得像能被风吹走。
她离开前,他叫住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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