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扬跟人约了在醉雨轩谈事,停好车,走上楼,阿耿下来迎他,畏首畏尾地拖他胳膊,耳语道:“快走快走,快上楼,今天不巧,雷三在那,别被他看见。”
他回头看,楼下的酒桌正热闹着,上首是雷三,不过喝飘了,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亲嘴儿,愣是没看见他。
雷三重欲又缺钱,熟悉的人都知道,陈嘉扬不奇怪他在这种便宜青楼出没,也不找事,自己跟阿耿上楼,去那破落极了的雅间里点菜。阿耿连着几个月都在此地投宿,对菜色毫无兴趣,只是正正经经地讲事情,陈嘉扬边吃小菜边听,阿耿的线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的脑子被泡在这破败青楼里不绝如缕的尖叫呻吟叫骂声中。
耳朵里灌进来的声音杂乱纷扰,其中一股是软的,柔的,大概又疼又怕,她在哭,情境让他想起红香楼那颠鸾倒凤的一夜,他握住少女止盈一握的细腰。
阿耿见他筷子尖埋在碗里,半晌没提出来,又见他神情发飘,于是不说了,过了几秒,恍然大悟,霎时脸红了,“您是不是觉得……吵?听、听惯了就没事了,今天且有得吵,您吃吧。”
陈嘉扬精虫上脑,觉得手心发烫,于是心不在焉,问:“今天?”
阿耿老实,点点头就和盘托出,“雷三弄了个小女孩来卖,钱到手了,他还要、要睡。”
陈嘉扬全没听进去,他只从满脑子的旧声音里翻翻捡捡,终于想起了那夜盛实安支离破碎的呻吟,想起了他发烫的手心里那截不可思议的细腰长在谁身上,想起盛实安拽住他的衣角,眼神沮丧得让人心口一轻。
阿耿说:“陈哥,怎么了?”
陈嘉扬往嘴里扔一颗花生米,“没怎么。”
盛实安是个害人精,死活不关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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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扬在我手上,快交出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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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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