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害羞了，让我知道又没有什么关系。”
“……你闭嘴，丢死人了。”方怡雅啐道。
“哪里丢人了？你是和我说，又不是和其他人说，况且，我是真的觉得，大家太过污名化『性爱』这事儿了，你说社会上普遍认为『性爱』妨碍善良风俗，可你真能定义什么叫善良风俗吗？谈『性爱』这话题到底碍着了谁啊？大家会觉得不舒坦，有时候也是因为社会给你的暗示吧，可『性爱』这东西到底错在哪儿啊，我还没看过大家批评它，是批评它本身，而不是常伴随它出现的暴力和不平等的，如果我们真觉得它低俗，就应该远离，可你看，我们一面觉得它上不了臺面，一面又离不开它，就这情况看，我还真不知道低俗的是『性爱』，还是这个口是心非的社会了。”
舒荦很少在别人面前说这么多话，他对于旁人向来冷静自制、寡言少语，也只有在方怡雅面前，才会常开金口说话。
“……你不觉得自己的女朋友这样很不矜持？”
其实方怡雅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一方是自己思考后接受的论调，另一方却是从小到大被灌输的耳提面命，她一时之间脑子转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我觉得你这样很正常，我喜欢你这样，我们这年纪对异性和性爱有浓厚的兴趣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吗？而且，”他突然将她抱在怀里，凑在她耳边低声、快速地说道：“这样我就能确定和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不只是我，你也很快乐。”
“大色狼！”方怡雅为了掩饰尴尬，忍不住伸手揪他耳朵。“不是要教我数学吗？还不快点。”
“好，”舒荦边应声边走到她的书桌前，摊开带来的那本笔记。“你前几天考的试卷我已经整理完了，吶，粗心的题目我就不帮你剪了，这里是你真不会的题目，还有跟它相关的歷届试题，我按照公式帮你分好了，从基本题到进阶题，还有几题奥数的题目，你看看吧，奥数的如果不会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人人都会。”
“每次看你帮我讲数学就觉得你好帅啊。”方怡雅笑瞇瞇地。“我们家阿荦最招人爱了。”
“少来，”舒荦翻了她一个大白眼。“你自己看看吧，有问题再问我，我先念你给我的语文笔记。”
方怡雅算了几题，去上花艺课的方妈妈就回来了。
“阿荦来啦，要不要吃点心，瞧你们累的，我高中还没那么苦命呢。”
方妈妈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命挺好的，娘家家境富裕，嫁的丈夫能力也不差，她不曾出去工作，生活圈也很单纯，平时和朋友逛逛街、上上才艺课，一生都被安稳呵护着，她对这两个孩子的事情乐观其成，对舒荦也像半子般亲近。
“好，谢谢阿姨。”
“客气什么呢，对了，我刚遇到你妈妈，她说你通过全国数理化竞赛的初赛啦，真是恭喜啊，哎，雅雅的数学细胞要是能有你一半多就好了。”
“妈！我这不是正在算吗？你何必打击我！”方怡雅抗议。
“哎，好了老了，你们忙，我去弄点心。”方妈妈笑着走开。
方怡雅嘟着嘴回头，却看到舒荦的眼睛乌亮亮地看着她。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雅雅，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啊？”
“我们约好的，谁打赌输了，谁就得听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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