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时念笑道。
“妈妈,你这话什么意思呀?”鹿时安回神,敏感地问,“怎么感觉你现在对他,很熟悉似的……”
时念拉过女儿的手放在掌心,“当然没有对你这么了解。可是这些年来,看着他走过的轨迹,也像半个儿子了,知道他的脾气,跟你小姝阿姨年轻的时候啊……特别像。”
鹿时安忙问:“小姝阿姨当年……到底为什么会跟你和爸爸分道扬镳啊?”
“她恋爱了,喜欢上了一个前辈。”时念轻描淡写地说。“那个人后来变心了,没有跟她走到最后,但是荆屿那时候已经在她肚子里。那个年代不同于现在,未婚先孕不是件光彩的事,再加上她又是公众人物,一旦被曝光,整个乐团的声誉都会受影响,所以她选择了主动退圈离开。荆屿和她一样,什么都想自己扛。”
乍听之下,这似乎合情合理。
可鹿时安明明记得,曾经见过荆屿的一个叫SAI的朋友,似乎也是荆姝的故旧,那人说过荆姝当时嗓子坏了所以才离开……
“妈妈,小姝阿姨的嗓子是怎么会坏的?”
时念一愣,她没想鹿时安会听过这些旧闻,迟疑了一下,她说:“抽烟、喝酒……时间久了,对声带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鹿时安单纯,想起那天见到的荆姝面色无华、眼窝凹陷的模样,似乎是长期酗酒的模样,也便信了。
见女儿不再追问,时念心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当年“那个人”为了让曾红极一时的“小夜莺”乖乖地做笼中金丝雀,不惜毁了她的嗓子、折了她的翼……
她和鹿煜城,一直隐瞒真相的唯一理由,就是不想小女儿那双明媚的眼看到这些人世间的黑暗。
——只是不知道,那个叫荆屿的孩子,能不能像他们夫妇俩这样做到极致。
“啊,爸爸他们来了。”鹿时安开心地贴在车窗玻璃上。
门被拉开了,荆屿坐在副驾驶,鹿煜城开车。
见没人主动开口,鹿时安只好自己打开话匣子,“格格姐有没有削你?”
“有。”
“该!”鹿时安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你闷不吭声就整这么大动静的。万一我没来看你比赛,你打算怎么办?”
“不会。”荆屿目视前方,“你那个灯牌是给格格的,她说了,到时候会让你拿着。”
想到那个让自己“出尽风头”的怀旧款灯牌,鹿时安向前倾身,一巴掌拍在荆屿的肩头,“好啊!我说怎么丑得那么醒目,原来是你跟格格姐串通好了的!”
荆屿吃痛地咧了下嘴,最终却定格成个柔软的笑。
“你们总是什么都瞒着我,”鹿时安委屈地伏在驾驶座椅背后,“以后我是不是被你们卖了还要替你们数钱的?”
“放心,”荆屿一本正经地说,“要卖也是卖给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不吃亏。”
鹿时安脸一热,偷偷瞄了眼父母,哼了声,“你才是最坏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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