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还与你,不知何人所赠你,便一直替你收着了。”段鹤安道。
苏禾怔住,翡玉落在她的手里,竟觉得无比的烫手,他怎会不知这玉是谁的,不过是说出罢了。
太子已书案前拂衣坐下,仍旧若无其事道:“既然你全记起,自应重新衡量下你我之间关系,也不必再虚情假意,就当之前就是孤在戏弄阿禾,欺骗阿禾感情,你也不必在自寻烦恼。”
他语态淡然听不出悲喜,却早已满心失望。
没有人能一直容忍自己的妻心中放的是别的男子,更何况他是大沧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种‘不想见他,不与他同游河山,更不提什么白首偕老’的话,他也不想再听了。
“不是这样的……”苏禾有些不知所措,凝望着太子的眼眸,她曾在他眼里看过的光已消失殆尽。
段鹤安不曾与她对视,仍是继续道:“若你要和离也可以,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你暂且等上几日,孤一直在暗中追查文轩王底细,昨日在王府想必那二人对你也有所隐瞒,孤知晓你对此人念念不忘,所以这几日会命人严加看管于你,待事情平息,孤还你一封和离书。”
苏禾终于撑不住眼泪扑簌往下落,心中悲恸不已,他说了一大长串,丝毫没有给她插话的机会。
殊不知这些话,是他昨夜想了许久,也练习了许久。
段鹤安便是故意不想给她接话的意思,也不想去看她,每次动摇他的,便是她的眼泪。
“你且放心,从东宫离开的,孤皆会好生对待,今后保你日子安康,除去东市那点心铺,你还想要什么……”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响起,苏禾已将手中翡玉砸碎,她满眼泪水,哭着摇头:“我不要这样,殿下说的这些我都不要听,我错了,是我不知殿下心思,总是让你伤心而不自知,不要抛弃我,殿下不是虚情假意,是真情实意。”
段鹤安看着苏禾悲泣,一时哑然失语。
苏禾擦着眼泪走到他身旁,“我恨透了段宸,我都想起来了,因为他……我失去了殿下的孩子,也长睡如此之久。”
她攥紧拳,指甲刻入手心里,“我知道一直段宸在谋划什么,殿下理应将此人拘下刑部,经昨天那一遭,怕是他已有了离京之心。”
段鹤安意识到她话中含义,他回过神来,低眸瞥眼那紧紧抓住他的小手,心中击起千层石浪,低沉道:“阿禾想要段宸死吗。”
苏禾拉着段鹤安的手往寝宫疾步走去,“要,他早该去死了,段宸于去年时便与梁国有勾结,此次冀州出事,贪取万两尽数洗去云南边境,他谋的是造反罪,只怕已在煽动云南民众,如今岳将军不在南境,殿下再不将他拿下,南方必定出事。”
说话间,苏禾牵着段鹤安已到了寝殿里,这是她头一回走得如此快,为了急于证明自己。
段鹤安已然诧异,心如沉石,句句言语令他薄怒微起。
来到卧房中,苏禾再次擦了擦眼泪,连忙叫太监将他们的床榻给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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