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抿唇,将领口掩上来些许,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么来了。”
段鹤安横抱起苏禾,往寝殿去,温和道:“孤不能来吗。”
忽然身子腾空,苏禾连忙揽住他的宽肩,心里一抖。
“入夜了,殿下不是该去歇息了吗。”
一般这时,太子应是刚沐浴更衣然后睡下了,怎么会来找她,白日里刚见过面。
“孤这不是要去歇息吗。”
“嗯?”
二人回了寝殿主卧里。
直到被段鹤安抱上了床榻,苏禾望着主卧的装潢,紧张起来,“可是我的卧房不是在这呀。”
段鹤安淡然一笑,“今后阿禾与孤同睡主卧。”
听言,苏禾瞳仁微张,这一个月来他们是亲近了点,不过也只是局限于抱抱而已。
段鹤安将外衣脱下,正入榻,苏禾下意识伸手将他抵在外边。
二人对视一眼,她又仓惶地收回手。
见此,段鹤安微顿,对她对视着。
以前的他们一直分房睡,唯有他需要时,苏禾才会来到他的卧殿尽床笫之责,如同履行公务一般,明明想温柔待她,事后她便会不着痕迹地离开。
惹得段鹤安满腔怒火,便将她折磨到下不了床,只能乖乖依偎于他,可仍旧是这样,苏禾也不愿与他同住。
每日都让他含着怒意,却又无处可发。
段鹤安放下床幔,一把揽住苏禾的柔腰,入榻卧下,如今她腿脚不便,他只想夜间也方便照顾她一些。
这一躺下,苏禾浑身紧绷起来,额头抵着段鹤安胸膛,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很好闻。
此刻她脑子里却想的是,这姿态过分的亲密,今晚她得承宠吗?
段鹤安知晓察觉出苏禾些许紧张,心中微叹,俯首在她颈肩蹭了蹭,低沉道:“孤与阿禾是夫妻。”
让她不自在了吗。
段鹤安眸中几分委屈,再道:“亲昵些不是应该的吗,共枕眠不是应该的吗。”
眼前的男人黯然低落,苏禾眨巴眼,这些都是应该的,她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太子好像很伤心,突然觉得自己很罪大恶极,既然她已嫁他为妻,何须介怀什么贞操的问题。
思索片刻,苏禾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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