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参与修改的,那个铅笔字,是我的。”
许睿意细看,果然有隽秀的小字,对页面和功能设置提了不少意见。
他将文件放下,打量着许久未见的故人之女:“项目组成员名单里没有你。萤萤,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还有恋人。”苏萤毫不隐瞒。
“那个叶旌?”许睿意并没有在罗姜和叶旌之间做猜测,几乎要不犹豫地认定是叶旌。那年轻男孩的气质和外形,不得不说与苏家闺女极为登对。
“嗯。”苏萤脸微微有些热。这是她第一次,向自己的“亲人”介绍叶旌。
许睿意沉声:“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是去年夏天认识他,嗯……算是吧。”苏萤不疾不徐地说,“这段时间以来,我看着他把U-OPUS从一张白纸,做到许叔您现在看到的样子。他把U-OPUS看作衔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如果睿翼集团真的要把U-OPUS从他们手里拿走,无异于断了他的桥。”
“这话从何说起?”
苏萤想了想,拾起身后灰色的双肩包:“时间有点久了,许叔叔,你还记得这只包吗?”
果然是年代久远,包料已经因为水洗退色,五金还好,不对称的镭射结构看起来非常别致,也正因为这份别致才在许睿意的脑海里留下了些许印象。
那是很多年前,在收到老战友丧讯的第二天,那个黑黑瘦瘦的小姑娘出现在许睿意的办公室门口,大汗淋漓有些狼狈,漂亮的丹凤眼里却像寄居着一头不服输的小兽,她就是从这样一只包里取出文件递给他。
“我爸爸走了,他欠您的钱我来还——这是借条。”
从前,苏萤的妈妈还在世的时候,许睿意是见过苏萤的。印象里,苏家的小姑娘又白又水灵,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喜欢画花鸟鱼虫,完全继承她妈妈对艺术的热情。所以许睿意每逢出国回来,也爱带些颜料画笔、作品集乃至于手作,送给小姑娘当礼物。
后来,苏萤的妈妈去世,苏敬野的精神状况越来越不稳定,手头的项目拖拖拉拉诸多问题,渐渐入不敷出,也是许睿意默不吭声地在身后替他料理。一起扛过枪的情谊在男人心里不可磨灭,所以直到乍然听闻苏敬野去世消息的前一天,许睿意还曾给他账户打了一笔钱,并留言说如果有任何困难尽管告诉自己。
当年站在许睿意面前的苏萤,干瘪瘦小,狼狈又无助,除了一双晶亮的眼睛之外,全身都看不到一丁点儿活气。这哪里还是当年被老战友夫妻捧在手心的明珠啊!许睿意心疼得恨不能把小姑娘领养到自己家,可惜,小姑娘说自己有监护人了,是家里的老姨,他也只好作罢。
当晚他跑了几家商场,一股脑儿给小姑娘买了一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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