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沈游卿刚刚迈出步子,白离就低着头走了进来。
“姐姐?”沈游卿一时眉开眼笑,三两步跨了过去,拉住白离的手,问道:“姐姐来这里做什么?”
他看到白离的眼下有些淤青,顿时心疼了起来,“姐姐昨夜没睡好?怎么了?”
“你也在啊?”白离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很勉强,“正好,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白离看向柳元舟,“柳老板,看你的表情,是这边又有什么新消息了吗?”
沈游卿听着白离的语气,心里有些发憷,想起最近京城带来的消息,他突然明白了姐姐为什么没睡好。
“顾易云,不是卸职了吗?”柳元舟转身拿起身后的一封信。“到处去游山玩水,弯弯绕绕地,其实还是朝着寒州靠近。”
他看向沈游卿,道:“王爷,你的人里,有侯府的人啊。”
“这我知道,本来觉得没什么影响,就没处理,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了吗?”沈游卿攥紧了剑,有些不安。
“老侯爷顾易林,手掌重兵,军中威望颇高,是顾易云永远都做不到的。年逾四十,游玩之时,路经寒州,其妻为当世神医,因那时寒州瘟疫四起,她不忍离去,于是在寒州驻足了近一年,救了寒州百姓,救了我家,更救了我。而那时,她已有身孕,后来生下时才知道,是个女孩,手有胎记。”柳元舟缓缓道来。
白离松开沈游卿的手,轻声道:“我来说吧。”她看向沈游卿:“那时的顾易云,一直以为他的哥哥不会有子嗣,因为当年一次兵变,伤了身,几乎不可能有孕。只是,一个神医爱上了他,不仅陪他四处游玩,还治好了他的病,怀上了孩子。顾易云怕了,他太渴望权利与地位,甚至不惜弑兄。”
白离冷笑道:“怪只怪顾易林过于蠢了,身为一个手握重兵的侯爷,居然出行之时,连一个侍卫都不带。”
沈游卿愣愣地听着这一切,喃喃道:“姐姐手上的那个东西...姐姐就是那个孩子吗?可是杜家又是怎么回事?”
“杜家夫人,与我母亲是旧时好友。当时我本该死在襁褓之中,是柳家的人偷梁换柱,救了我,但也为此沾上了杀生之祸。”白离走到柳元舟身前,拿起了那份信,“柳老板的父亲,后来便是因为侯府死的。”
她将信轻轻展开,“我的那个养母,带了母亲的信物,投奔了杜家,我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懂什么?可她却不厌其烦地,日日夜夜告诉我,我应该杀了顾易云,夺了他的爵,为我的父母报仇。”她勾起一抹冷笑,“可她恨死我了,恨我不是一个男孩,手上还有那么丑陋的一块胎记。直到杜府出事的那天,她拉着我的手,伸进了火里,烧掉了那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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