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在众人面前退场,紧接着是阁里的姑娘踩在小碎步出现在台子中央。
“白姐姐!”少年拿着件素白的披风就往白离那赶,“可别凉着了。”少年替她将披风系好,笑着说道。
白离拢了拢衣裳,长长的睫毛半遮着眼,淡淡地对着少年说道:“回去吧。”
忘尘阁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虽是青楼,但里边的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当朝时风开放,京中的文人墨客多以来这忘尘阁为时下最具风情之事。传闻其背后的老板是寒洲巨贾,柳氏。柳氏家大业大,竟在这京城内找了个偌大的地方,中间还挖了个湖,连通着活水,四周修蜿蜒曲折的游廊,游廊之上挂有彩纱,每隔几步,上悬雕花灯笼,印得整个湖面五光十色。湖上置有一艘画舫,更是张灯结彩,舫上女子舞姿婀娜,风流才子饮酒作诗,也称得上是一番美景。
在忘尘阁最角落的一处高楼,是白离住的地方,那里是阁中最安静的位置,让人在一片夜色之中很难注意到。
白离缓缓走在廊上,少年行于其侧,不过一刻,二人进了屋。这屋中装饰简单,床是檀木雕花床,淡青色的帐幔仔细地裹在两边,左有古琴安然地立在一旁,而后有一木制屏风,屏风一侧各置一小桌一梳状台。
白离褪下披风,少年伸手接过。白离褪下面纱,少年又伸手接过。见白离坐在木凳上,少年赶紧去沏了壶茶。白离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别以为现在殷勤些,我就会忘了你犯了什么错。”
少年突然将手中的剑“砰”的一声放在桌上,白离一怔,手里的茶盏晃了晃。
少年向她摊开两只手,低着头,说道:“姐姐打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
白离憋着气,将茶盏放下,操起一旁团扇,用扇柄“啪啪”两下打在少年的手心上,“沈三!你还跟我装委屈呢?”
阁中人人皆知,哪个姑娘身边跟着的不是丫鬟,若是做了红人,那身边更是跟着三四个丫鬟来照顾。可这花魁白离,平日里身边总是跟着个少年,手里提着剑,倒不像是小厮,更像是个带刀侍卫。那些安排在她身边的丫鬟,若不是白离让进,那这屋子除了这少年,谁也进不得,就算是阁里的妈妈也是一样的。
可少年家总是没有丫鬟伺候的仔细,也不是很方便。可无论少年犯了什么错,白离就是不肯换,宁愿就这那些糟心事过。
少年姓沈,白离常叫他沈三,楼里的人也都跟着叫,只不过不叫沈三,而叫“三郎”。谁也不知他从哪里来,也不知白离从哪里来,只知道当他们出现在楼里时,便就是两个人。
沈三装模做样地“啊”了一声,更是做足了委屈的模样,“姐姐!疼死了!”
“疼什么疼?我还没用劲儿呢!去!今晚睡屋顶上去!”白离拿起扇面呼着他。
“别呀!姐姐!风吹呢!冷!”沈三赶忙后退几步,捂着手心道。
“冷什么冷!从来只知道犯错儿!次次都说不敢再犯,哪次又是真的?”白离微微皱着眉,抬头看着沈三,那传闻中颠倒众生的脸此时一览无余,一双杏眼波光粼粼,满头的乌发衬地她肤白如雪,嘴如樱桃般小巧也如樱桃般透红,不说颠倒众生,倒也算是我见犹怜。
“这次是真的!姐姐信我!”沈三不依不饶,软磨硬泡地就是不肯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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