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样培养自己的孩子,就怎样培养自己的学生;想要学生成为什么样的人,自己首先成为什么样的人。
他不止写了出来,也做到了。
“父母”既给“儿女”做了如此榜样,他们又有何理由不做的更好呢?所以这才是吴爱国的学生,甚至所有的学生在提起他时都将他奉之为恩师的原因吧。
只是——
宋欧阳每每在看到那“父母”二字时,内心却难免轻嗤一声。
拿吴教授这样予世人“传道授业解惑”的恩师和他的“父母”相比,那真是切切实实的玷污“父母”二字了。
……
再过两日就到了学校正式开学的日子,这天,宋欧阳照旧陪着吴爱国在实验室里奋战到了最后,不能不说,一个具有科研理想并始终为此保持着浓厚科研兴趣的人,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的时候,真的会到了忘乎所有的程度,如果不说,谁又能看得出来到了这个时间点却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已经年过古稀?
吴爱国住的专家楼跟宋欧阳上周刚搬进的研究生宿舍隔的距离真算不上近,照往常,他都会先把吴爱国送回去之后才回自己的宿舍楼。
因为身高差的不算少的原因,宋欧阳跟在吴爱国身边走,听老人家讲话时总是习惯性的微微半侧倾着身子,今天两人从实验大楼出来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宋欧阳一边听着他给自己正式开始选课题的建议,一边低声提醒他注意脚下台阶——
只是他刚给人说了注意台阶,一抬眼往前看的时候,自己脚下却微微趔趄了一下……
宋欧阳看到大楼正前方站在花坛边那个冷的直踮脚的小身影,脚步一下子就停了。
不算亮的路灯下的小身影,白色的防寒服,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穿着黑色长裤和同色短靴,头上戴着个米白色毛线渔夫帽,大半张脸都被脖子上那个红色的针织围巾挡着,人其实都看不真切,可那身型,他错认不了。
她身上的每个弧度,他都很熟悉了。
吴爱国注意到他脚步的停顿,抬眼看了看他,又顺着跟突然失了魂似的宋欧阳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还没注意到他们出来的夏天时,和蔼的问了句:“女朋友?”
虽然吴爱国和夏天有过一面之缘,但远不到能这么认出来的地步。
不过再仔细听的话,甚至能听得出来老人家语气里的调侃和八卦……只是三魂七魄还没有尽全归位的宋欧阳并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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