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其中有人在不停阻止的缘故——也许是害怕?毕竟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躺在地上,想要行使正义的高中生也是会怕的。
正义?
太阳下,廉慕斯没听见人声了,才恍惚着睁开眼。试了两下,爬不起来,撑着地面的手没有力气。
面前忽然多了一只手,她警惕地望过去,胳膊下意识想挡住脸。
穆良垂着脑袋,看不清神情,明显没有发泄后的神清气爽:“能起来吗?”
廉慕斯觑了眼距离——就算对方忽然一拳头撩过来,躲在暗处的人为这种愚蠢行径欢呼雀跃,兴奋不已,她也有时间用胳膊抵抗住。
于是借用对方的胳膊勉力站起了身子。
浑身都疼,大概有些骨折。想起这群人离去前还花了几分钟警告了些别说出去之类的蠢话,崔静晗能玩的人也就那样了。
沉默了一下,清秀高挑的男生说:“对不起。”
“没事?”
穆良复杂地看着廉慕斯。
崔静晗很少联系他了,前段时间更是没了音信很久。在这期间,他偶尔见着廉慕斯,隐隐觉得对方或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人。
“他们才听到崔静晗进医院的事,以为又是你干的……”
这个又字说得好。
好像她是个整天追着崔静晗没事干的小变态。
廉慕斯面无表情,左脸太疼,扯一下都像火燎。汗淌进了眼睛,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两下。
这些白痴不如把她直接做了埋进土里。
就算她的智商也降到同一水平线,真交代成走路没走稳从十八阶台阶上往下摔,还得费力把右边脸也搞成一个德行——跟初中那群人相比,差了不止两个维度。
你们完了。
真想这么同情地说出来。
看了守在一旁的男生,廉慕斯扯了扯嘴角:“谢谢。”
说真的,没有穆良在一旁拦着,这顿打可能还会延长加赛,这句谢是应该的。
虽然当事人双方都感到了些许怪异。
穆良没有说话,搀扶着走不动路的廉慕斯往停车场附近移动。
因为廉慕斯狼狈的模样,张叔几乎当场变色。
期间穆良一直留在一旁,看廉慕斯蔫蔫着闭目养息,以及廉家司机在当事人熬冰袋期间完成了连拨十数个电话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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