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茧动,缠绕成团的节扣松弛开,光线透进眼底,蜇得人睁不开眼睛。陈园园下意识抬手遮光,指缝间,光源处,沈玦正笑眯眯得看着她。
那笑容极其澄净温和,仿佛能透到心坎里去。太久没见了,如今他切切实实地站在面前,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想念他,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都刻在心头上,以至于到现在竟然没有丝毫的生疏感。
“你、你站那里干嘛。”
“等你出来。”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来?能不能在我耐心耗尽之前出来。”
陈园园:“。……哈?”
说好的温馨感人呢?
只见沈玦面上的笑容一顿,极尽温和的笑容一变,阴蛰、固执、以及不易宣扬的疯狂骤然浮现,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你、你干嘛啊。”危险到来的危机感从精神海内蹿出,鸡皮疙瘩与红藤一齐浮现。
沈玦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匍匐在陈园园肩上探出头来的红藤月季。
红藤月季十分灵性,在翻江倒海的精神威压到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陈园园体内,连带着先前用作保护的藤条茧一并收回。
陈园园原本是坐在藤条围起来的蚕茧中央,除去这一丛藤条没有任何依托,如今藤条被红藤月季收回,失去支撑点的她只能往下跌。
“啊——”放声尖叫的陈某人只来得及感受一阵乱旋。
看不清沈玦怎么一个动作,两人就已经落到柔软的床上了。陈园园依靠着沈玦的臂弯,蜇人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只穿着一件轻薄的丝质吊带睡衣。
羞耻心在一瞬间爆棚,陈园园僵着脸,手一寸一寸地挪到胸前,亡羊补牢地妄图遮住乍现的春光。
沈玦补上一刀:“别挡了,我都看过了。”
陈园园:“。……”
最后再补一刀:“你的衣服都是我换的。”
陈园园:“。……”
“啊——”陈园园炸红了脸,上手推开圈住她的人。“你你你你变态啊!”
原本就在疯狂边缘徘徊的沈玦眼眸一暗,蓦地笑出来:“变态?我?”
这一声声声音,低沉沙哑,含着唇齿间,吐出的语风拂过耳朵尖能把她一半的魂魄摄去,红藤被恐吓蛰伏后原本就没什么依仗的陈园园瞬间丢盔弃甲,龟缩城池中,她端起做派,磕磕巴巴地说道:“别、别闹了,你别闹了,现、现在,现在外面怎么样了,对了,小姨妈呢?我得出去看看,对,我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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