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将轮椅推到他面前,伸出胳膊给他借力。
他笑着避开,一点点挪到椅子上,端端正正坐好。
茗生守在门边瞧着他和她出来,识相的找了个漂亮的理由躲开了,一边躲一边不住的对院子里的小丫鬟们眨着眼睛,示意她们都避开。眼瞅着他和她出了院子,这才满意的双手抱拳靠在门边。
金鱼池边,苏慕白一身白衣坐在轮椅上,殷常青身着浅粉色长裙对着他靠栏杆站着,两人有说有笑。
“下辈子投胎做个鱼儿去!无忧无虑,游来游去!”他将手里的鱼食一点点扔进鱼池,瞬间便引得一群鱼儿围了过来,在水下开了一朵七彩鲜花。
她轻笑着看他一眼,目光逮到他大拇指上的一小块烫伤疤笑道,“你若是投胎做鱼,必定也是个有胎记的鱼儿,你放心若是我认出你来,决计不吃了你!”
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指,好似想起什么开心事儿来,思绪沉沦进往事,“那年我和李燚一起在书院读书,他和我提到他七妹妹送了他一只兔子木雕,我想抢来看看,他不允,拉扯中烛台倒了下来,这一块儿就被烫伤了!”
他淡然一笑,细细抚摸着手指,旧事浮上心头,心底总是甜甜的,又带着无限怅惘。
她靠着他坐下,脚尖轻踢他一下,他的落寞她感觉到了,可自己的心也跟着紧了紧,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咬了咬嘴皮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底带着点涩的说道,“为什么不去试着争一争?”
“明知道她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去增添她的烦恼。”苏慕白苦笑道。
“那就不用想她了!”殷常青爽朗道,有一瞬间胸腔里莫名涌起一股子痛快。
他与她都纷纷一怔。
活泼的鱼儿在水中欢快的跳跃两下,极快的蹦出了水面,而后又快速的回到水中,结队游远了。
她为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假装逗弄水里的鱼儿玩耍。
“其实你说的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对她的窘迫毫无察觉,只目光定定的看着水面,又道:“我这样子还是不要去祸害她了!”
殷常青手一抖,手心的鱼食从指尖滑落,她拈了拈手指,再没有了喂鱼的兴趣。
二人相对无言,苏慕白想着他的心思,她陪着他一起卖呆。
傍晚,苏慕白喝药时,第一次感觉到了药碗里淡淡的糊味儿。
他蹙了蹙眉,看着没精打采的她,她喂他一口,他便喝一口,只字不提药的事情。她向来做事稳妥,只是今儿明显的有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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