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为何她的父亲说自己是冤枉的?为何他会在临终前说是有人故意纵火?故意贻误战机,动摇人心?
每走一步,脚下便似乎有千斤般沉重,当年她父亲没有得到的面圣机会,她终于要得到了,她终于替他走到了皇帝面前。
她为了这一面,苦苦等待,她本想等李燚功成名就时,求李燚帮忙,他一定会帮她的,她不说他都知晓她的心思。
可谁承想天上掉了这么个好机会呢?真是冥冥之中有天意。眼睛一眨泪珠子掉了下来,紧接着成串。
她心底恨极了的人就在软榻上躺着,她想上去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好好问问他,让他把她失去的都还回来。
“国舅爷满面怒气,所为何事?跟着的小姑娘衣衫不整又是怎么回事?抬起头来我瞧瞧!”软榻上半卧的人坐直了起来,声显老态。
李燃随着他三人跪下行礼后,听着他的吩咐抬起头来看着他,心中略觉失望。
皇帝显得很苍老,精瘦,但语调却很温和。她进来的这短短一小会儿他已经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身子骨很虚,虚到她恨他却没办法说一两句狠话诅咒他。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要沉住气,未语泪先流,很快小声抽泣了起来。
“怎么还哭上了?小可怜见的!”皇帝轻笑一声,“怕是被我吓到了吧?”
皇帝话一出,她便心底有底了,看来哭招对他管用。她想起邵锦瑟的那句至理名言,在男人们面前,女人的眼泪永远是个好武器。
他一说话,她哭得就更厉害了,连连抽泣,哭到浑身哆嗦,上气不接下气。
皇帝瞧向跟前素净衣服的她,细嫩皮肤,脸蛋精致小巧,眉眼红肿,嘴角微微下垂,瘦削手指绞在一起,泪珠子直下,已然哭成了个泪人。
她见他问,不待朱国舅说话,连忙起身几步,在纯贵妃的责骂放肆中,直接跪到了皇帝膝前,连磕几个响头,而后侧身,直指朱国舅。
“他们想要害我姐姐,想要害贤王,还想要害王娘娘,朱国舅还扬言他捏死我们李府,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李燃连声道。
“你在胡说什么?”纯贵妃怒斥道。
“我怕……”李燃一手握住皇帝的手,两眼泪汪汪地抬头看他,“我是可怜兮兮一个小女孩儿,我怎么会诬陷他们?除非我是自己作死不想活了,才会与他们以卵击石,皇上,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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