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娘只空流泪也不说话,她自刘钦走后,自觉没趣,先几日也不过懒思饮食,渐渐连光都怕见了。
杜君宁哭了一会儿,起身拉着陈度一顿好打,“你中什么用,好好一个妹子,你在家都看不好,你白长一个人身!”又扯了扯袖子,站在院里吩咐道:“流水的去京中把大人叫回来,你跟他说我的话若今天赶不回来,明儿天亮他就不消活。”
陈遂在廷尉府得了消息,脸色一下子全白,也放下公事,拱手告罪,急急得就走,赶在宵禁前出了城门,一路披星戴月奔命似得奔回家里,当堂见儿子跪着,夫人怒着,他也在一旁跪下道:“好夫人,这是怎么了,听说孩子病了?孩子病了事小,你气坏了事大。”
“呸!杜君宁当面啐道:“我是被你气得,你从来就不比不上人家,这辈子除了个老婆比他娶得强,指望生个女儿也比他家好些,没承想还是坑他家手上了,你不与我摆平,我让你们爷俩一齐滚!”
陈遂听得一头雾水,朝儿子使眼色问说:“家中怎么了?谁坑你妹子了?”
杜君宁指着儿子说:“你一五一十给他讲讲,他女儿给人坑了,他还不知呢!”
陈度就从刘钦一路来,怎么相见,怎么说话,怎么玩,怎么和气,妹子怎么同刘钦玩,怎么赢玉坠,又讲到装病上,又讲说去京中寻刘钦受了气,陈遂惊说:“这是欺君呢?殿下没怪罪就好了,怎么还敢找上门去?我明日进宫先陪罪去。”
杜君宁当胸一脚,“放屁,你说得也是人话吗?欺什么君?我在我家里,我女儿病不病,装不装关他屁事,他在我家好吃好喝,一个谢字没有,我女儿进京讨个说法不该吗?皇子就可以平白住人家中,平白欺人女儿吗?”
陈遂倒在地上都没敢起身,口中一个劲称是。
杜君宁问儿子说:“这淮阳王长什么样子?秉性如何?”
陈度实言说:“生得极好,又斯文又俊俏,为人谈笑和气,是个好人!”
杜君宁冷哼一声,“那就更不是东西了,他老子当年不也是副好学生的样子,明灿灿的面孔,那胸中诚府深呢,我必不放他!”
☆、一生襟抱未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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