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在手,如呆如痴的神想,一声也不言语,旁人只以为她和萧育生了气,也不做他想。
晚间她连饭都不吃,就早早回房去了,害得萧育好惭愧,不住的跟陈度赔不是,陈度也有些看不懂妹子了,一面让人送饭到房里去,一面让萧育放宽心,“我这个妹妹,平日极肯说笑有肚量的,不是那小气人儿,今天可能是累了,你也不必在意。”
陈齐姜有个贴身的丫头叫碧桃比她还大几岁,年已十五了,因一向聪明机灵,又明事理,故此常陪伴在身边,无话不谈的,今见姑娘出去了一趟,神采与往日大不相同,就问:“姑娘这是怎么了?又玩了一日,怎么还不高兴呢?”
陈齐姜把这一路的话细细同她讲了,捧着这瓜问说:“你说这殿下是有意还是无意?”
碧桃想了一会儿,笑说:“自殿下来这两日,姑娘您这神儿就走了两日,这眼里心里只有他罢了,今日这瓜不管他有意无意,总归是个机缘,姑娘大可试他一他!”
陈齐姜坐起身,拉近她:“怎么试?”
碧桃略一沉吟,在她耳边低语了数句,陈齐姜凝眉听着,“这能行吗?“
“您不是说他一向好性又斯文吗?这等人就要下剂猛药,吓他一吓,不然试不出真心意来。”
陈齐姜偷乐了一阵,将那瓜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次日起了一个大早,去寻刘钦说话,不曾想到了门前家人已在洒扫了,她惊问:“殿下人呢?”
家人回说:“一早上套了车上终南山上玩去了。”
“怎么不叫我呢?我哥呢?”陈齐姜喊道。
家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急,告道:“公子说,姑娘您昨日生了气,受了风,让您在家好好养养。”
听到这里陈齐姜把个脚在地上跺了跺,叫道:“可恨,可恨。快快给我牵马来,我也要去。“陈齐姜正在家里发急,门外何公子又来叫门,她一腔怒气没处发:”你来做什么?我家里不得空!“
“好妹子,你昨日还坐车游乐去了,今日怎么就没空,就是你家有客在,我也可以尽尽地主之谊的啊!”边说让人将那日的马牵上来,陈齐姜突然计上心来,对何公子道:“我身上乏得很,怕是病得厉害,我哥哥他们往终南山去了,你快快与我追来,就与他们说我病倒了,发烧昏迷不醒了。”
何公子一看她气色,她方才因为着急脸上确实红红的,只怕是真有病,也不顾真假,就连头应道:“我去,我去。”带着家人如烟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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