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印从牢里醒来,也是悔恨交加,心痛不已,那男儿泪也如泉涌的一般了,一个人对壁哭着,恨自己怎么这等糊涂。
刘询因为他曾是自己重用贴身的人,下午也来牢中探望了一面,那赵印见了他,低了头磕在地上“咚咚”的响,口内说:“臣有罪,臣混账。”刘询让人扶住了他,他额上都磕破了,显得又儿狼狈又可怜,但犯下的事又的确可恨。
牢中搬了张案来,刘询就在案边坐了,打量着他说:“朕一向待你可好吗?”
赵印把头埋在地上,带着哭音,“好,陛下的恩德绝没得说,是臣混帐,臣辜负了陛下。”
刘询点了点头,道:“你能说出这话还不十分混帐,朕想你往日是何等严谨,怎么几杯黄汤下肚这等轻狂无道,信口雌黄,你可知这话是不能乱说的?”
“臣有罪,愿伏法!”
刘询冷冷道:“事已至此,你就好生在这里呆着,你父亲七十开外的人了,老成谋国,千里行军,朕为了他也不忍加诛于你,不日你父亲也要回长安了,朕将你交在他手上也就放心了。”
赵印哽咽着,依旧跪在地上:“儿子不肖,愧对祖宗。”
刘询心中也为他惋惜,但也无可奈何,最后看了他一眼,就起身出门去了,牢里惨淡无光,刘询向狱内吩咐:“你们替他添盏灯来。”
灯光照来,刘询确早已出去了,赵印茫然抬起头,眼前的光明让他不适,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又低不头来,一言不发。半响,他吹了灯,又往黑暗里去了。
刘询前脚刚回宫,后脚就有人来报说,“陛下,赵印在狱中自尽了。”
“什么?”刘询也呆了一呆,随即道:“也是没福,你们厚葬了他吧。”
亲自写了一封书给赵充国,安慰他丧子之痛,让他平安回京。赵充国半路接到信,也是老泪纵横,口内叫道:“蠢才,蠢才。”转而掩面悲泣,那信使上前安慰说:“将军保重,陛下极在意将军,怕将军伤心,为这事也很后悔呢。”
赵充国强忍悲痛,“教子不严,已是大错。蒙陛下圣恩不曾怪罪,我还敢有什么怨心吗?让陛下不必担心,我儿也是罪当死。”说完又哭道:“我的儿啊,你早听我的,何至今日啊!”
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信使也无话可劝了,只陪着掉了几滴泪。反倒是赵充国先止了泪,请他去用饭。
袭缨这日午后心又跳得奇快,捂着胸口在窗前坐了,玉阳看她神色问:“婕妤,怎么了?哪里不自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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