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说:“还是收下吧,我们还不曾上任就落下个白吃的名儿如何是好?”
店家这才收了,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那店里的人就汇到一处,问道:“怎么样,新任的大人为人怎么样?”
店家摸着胡子,摇着头:“看不出来。只是年轻,长得俊。”
众人一哄而散:“这还要你说嘛!”
他三个都换了公服,验了官凭印信。那书办,皂隶,快手,门子,牢头,牢卒整整跪满了两丹墀,都磕着头口里说:“见大人们的驾。”
他三个初次看这个阵仗,不想一个县官也能如此轩昂,一时也有时威风得意,三个人互眨了眨眼,只忍着不敢笑,刘病已咳了一声,让张彭祖照花名册点卯。
点过卯,认了脸,刘病已站起身同杜佗张彭祖站到时一起,向众人拱手:“以后也全仗列位帮持。”
众人都称:“不敢,不敢,唯大人是命,小的们不敢不尽心。”
刘病已等人转身落座,刘病已吞咽了两声,这才严正道:“本官初来乍到,也要约法三章,第一,我每日点卯,无故缺席,迟到的,隔一个月粮响,要有告假早早就要来报我。第二,在班上的一律不准赌钱吃酒,要是拿住了,不消说打一顿板子,第三,在我们面前有事直说,若有弄虚作假,隐瞒藏私的,只家去吧。你们可听见了。”
“小的们听见了,记下了。”
刘病已笑了笑:“那便好,今日初见,也不多说,各自去吧。”
众人一走,他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张彭祖问:“病已,你看他们可怕我们?”
“管他们怕不怕呢,只要守规距不要看咱们年轻好糊弄,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违法乱纪就好。”
说时让杜佗将方才定的三条写下来,叫人去签房贴了。
刘病已新官上任,众人不知县官秉性如何,一时也没人告状,生事。茂陵又是极繁华富庶的地方,当地富户豪强,一般都来拜贺,送贽见,送贺礼,吃得穿得刘病已也不客气让杜佗记下,回个拜礼,金银之物是一概不收的。
一日,刘病已和张彭祖、杜佗去查狱,点来点去现以少了个人叫易万年,问牢头说怎么回事。牢头请他们借一步说话,磕头说道:“这人就没进来过,这个易万年是本地有名的荡浪子,前几月还是上任县官在的时候。他和张大人,就是甘泉仓长张敞大人,在沉香阁里争一个女子,他不敢跟张大人明争,他就拿那女子出气,打得人家脸花了,腿也折了,张大人回来知道了,一怒把他告到县里来了,上任没办法给他判了下狱,其实从来没让抓过人。”
张彭祖听了笑说:“这真是件奇事啊”
刘病已让牢头起来,“这事不怪你们,不过法不容欺?这女子又不是他家的人,再说娼家行径也是平常,他就是有气发作一场就罢了,打得人这等是什么意思?对外人尚且如此,他平日对自家妻妾奴婢还不知怎么样呢?快快寻人将他抓来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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