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炸开,可是语气却是疏离的将我推开甚远,“听闻在我下界历劫期间,是你悉心仔细的保护着我,还牵累你为我受伤,差点失去性命。这些都是事实,小唯姑娘大可不必将罪责包揽在自己身上,若不是贼人心狠手毒,也无需小唯姑娘如此耗费神力相救,这事情的首因,还是那些人对我的暗杀谋害造就,并非是你故意要违反天规,还请天帝酌情考虑,从轻发落。”
他说了这么多的话,看似为我考虑担忧,却从头到尾都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我视线模糊的看着他俊朗的后背,却没办法将他和记忆中那个柔情蜜意的丁晟重叠起来。在这一刻,我宁愿失忆的那个人是自己,更情愿这经历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梦醒时分,我还是那个不谙世事胡吃打混的小仙狐,他还是做他那长江广源顺济王的水官,我们从无交集,也无甚纠葛,如此甚好。可这些,终究只是我的幻想罢了......
“禀告天帝,那《妖典》并非小唯姑娘私自盗取,而是绯绯姑娘于下界监视顺济王之时所带下界去的,当时小唯姑娘只是太过忧心顺济王的伤势,有些失了理智,但是却并没有伤及任何灵物,也并无波及其他人,是她自己自断狐尾,将其画皮成骨补救了顺济王的躯体,而后又自己于锁仙台上抽去仙骨,也是臣下用那禁术将其‘移花接木’给顺济王,这才勉强救回了顺济王回还于世,小唯姑娘虽然动用了上古禁术,违反了天规,但是确实也救回了顺济王的性命积了福德,并且她从头到尾都并未伤及他人性命,都是在欺负自己而已......所以,请天帝看在她已经伤痕累累的份上,从轻发落,至于私用禁术一事,臣下也有用过,所以,请天帝责罚臣下以儆效尤,放过小唯姑娘吧......”
白泽的语气尽量保持的很平静,可是我还是听出了他心里的不平和哀怨。他心疼我是真的,对于丁晟的怨恨也是真的,他的不平和不甘,也同我一样,都真实存在着。
我并不知道白泽有没有后悔爱过我,或许会吧,但是这点犹豫和后悔,却没办法阻止自己一次次的去为了这个人去继续牺牲,像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病,明明心里也会有后悔和不甘,可是当需要自己挡在那个人身前,还是会有一种惯性的付出。
像白泽对我,像我对丁晟......
是真的不求回报,不求回应吗?若真是如此,就不会有失望和不甘了......哪里会有人真的不想求个善果,只是天不遂人愿,所求的得不到罢了,最后又按压不下心里的失望和不甘,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可怜,假装自己真的什么都不要......
我们是一样的人,知道得不到,假装不想要。
我看到丁晟的身形略微的晃动了一下,猜想他或许也会因为我为他做出的牺牲而有所动容,可是我又会怕,怕他会内疚,更怕他,只是内疚......
天帝捻须垂眉沉思了半晌,终于开了口:“小唯奉命下界保护顺济王于人间历劫一世,还是有所得的,衷心守护,勇气可嘉,但是你擅用禁术,违反天规也是不争的事实,本君若是网开一面,视而不见,怕是会乱了规矩。但是念在你如今身子虚弱未愈,又不曾对别人造成伤害的份上,留你在这九重天上休养生息,待你身体恢复一些,就逐下界去吧。”
“至于你......”天帝转头对向跪在另一旁的白泽,“本君念你们此次平乱有功,又自损太过,姑且不做重罚,虽情有可原,却不可放任,所以,罚你禁足十日之后,为本君去守卫北海之境,没有本君的旨意,不敢擅自归还。”
白泽身子一颤,终是随我一起扣头谢恩,不做辩解。
天帝果真是看的很清楚了,我们三人之间,均无可能啊,与其这样纠缠不休,几人皆是伤痛,索性让我们再无交集,日子久了,也会淡忘了吧。
从今以后,我只是一只在世间游荡的小狐狸,再无半点可能,踏上这九重天上,与他再续前缘。
而白泽与我,也终究是要了结他的执念了。希望他能遇得佳人,让他不用再如此伤情伤神,而我欠他的,是真的还不起了......
我还是回到了陆压道君的府邸之内,这原本每日里我待着的“家”一样的地方,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我一点一点的抚过这殿内的砖瓦和每一处的装饰,贪恋的想要留住这里存在过的点点滴滴的美好记忆。
经历过苦痛,才知道原来那平淡如水的日子里,藏着多少幸福。
可是那曾经举手之劳改变我生命轨迹的“便宜师父”陆压道君,现如今也不知游荡到哪里去了,或许是隐在哪里的山水之间,修炼去了吧。也不知道,等他回来寻不见我,会不会想起来我这只被他随手带上九重天,从此转运了的小狐狸。
“小唯姐......”瀖瀖和猼訑又一同前来为我送汤药,我休养这几日,他们两人日日都变着法的给我送汤药,也不知道从哪里讨来的仙草灵药,还要盯着我用下才肯走。猼訑是个话少的性子,虽日日前来,倒也并不多问。瀖瀖却总是一脸担忧的神情看着我,眼中的哀伤之意竟然比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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