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可到底是有一丝怯意。
我守在丁晟的身体旁边,一遍遍的抚过那张熟悉的坚毅的面庞,指尖轻轻的触过他脸上的身上的疤痕,想起他最后说的“爱我”的话,不禁喃喃自语:“你是个傻子不成?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从未对我说过爱我......可是偏偏,我就是如此信你,傻傻的等你......”
“你伤了我好多次呢,你知道吗?你的不坦诚,你的偏听偏信,你的视若无睹,你的左右流连......很多次我会想,为什么男人是这样呢?对我好,但也不耽误去怜惜旁人;对我好,却可以冷静的将我抛至别处那么久......”
“可是我再哀怨又有什么用呢?我舍不得离开你,又做不到不管你,我也想过,若是一切从头来过,我一定安安静静的在你生命里做一个隐形的旁观者,不介入,就不会在意;不在意,就不会难过......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我也反反复复的劝诫自己,算了,这一世的经历不过只是些细碎的过往,我终将会遗忘的,我也试过把你看得淡一些,再淡一些,可是......当你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笑眼盈盈的看着我,所有的介意和抱怨都变的不再重要了......”
“这世界那么大,可我想要的,只是你的拥抱......”
“丁晟,若有机缘再重来,可以认真的,专心致志的,唯独爱我一个人吗?”我痴痴的看着他的容颜,有点癫狂的幻想着那些并不可能的美好未来。
歇了几个时辰,精神稍稍好了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辰,只是站在洞口,看那月亮还在天上挂着,心里略略安慰了一些,还好,时间还够。
拿起那把“斩魂”,默默走回到洞中深处,抬手施了结界,将我和丁晟同时护在里面。
这把剑灵力和煞气都在“轻痕”之上,单是剑刃的森森寒意,就让我心有踟蹰。这几日,我又是小产,又是一刻不停的奔波劳走,灵力耗损的太快,身体也有些力不从心起来。当我现身出我的六条狐尾之时,眼前竟然有些飘忽,握着“斩魂”的手臂也仿佛有千斤重一般,费力的抬不起来。
可我回头看了看躺着的丁晟,终于奋力的一手举起了那沉重的“斩魂”。
“啊——”
一根狐尾斩下,这断尾之痛让我委实是承受不住,痛苦的嘶吼出声。这几千年来,我虽然并不算顺风顺水,可也算是幸运的在陆压道君的帮助下投机取巧的渡过了“天劫”,听闻天劫的雷击之苦,亦是让人难以承受,却不知比起我今日的断尾之痛,到底哪个更盛一筹?
老天真的是公平的很,哪里容得下你有一丝一毫的侥幸,你看,当初虽不曾受过天劫的雷击,却要自己承受着断尾之痛。
我倒吸了冷气,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这断尾的重创却是给我这不争气的身子雪上加霜。我颤抖着手臂想撑起上身,却忽觉眼前一片模糊,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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