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颤了一下,慌得扯过英招的手臂连声询问:“出什么事了?要紧吗?白泽现在在哪?”
英招被我抓的龇牙咧嘴,只好反手把我拉到桌子前将我按在椅子上,安抚我道:“你莫慌莫慌,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稳了稳心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紧张的盯着英招的神情,心里不停的碎碎念,希望不要听到太糟的消息。
虽然我对于白泽的感情,并不似他对我那般浓厚,但是却也是有一种亲人的情愫在其中交杂着。自打我被陆压道君带上这九重天,只有一个白泽事事维护我,日日陪着我,只有在他身边,我可以放肆的哭笑,恣意的玩闹,因为我知道他会包容我,守护我,给我满满的安全感。可是这种安全感,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亲人一般的守护,并未夹杂男女之间的情愫。而当我知晓白泽对我的情意之后,我确实觉得内疚和不安,却无法感同身受的对他也回馈丝毫爱意。
毕竟,情这个字,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蛮横而没有缘由。
英招和猼訑两人怕我担忧过甚,很是斟酌考虑半晌,才慢慢的向我讲述了详情。
自从我们那次为了寻找冉遗鱼作为药引给丁晟医治邪症,再次提及方芷柔和绯绯一人两角之事,白泽总觉得心中担忧,也因为知晓绯绯对他的情意,不想绯绯因此而走上绝路,更是为了替我消去隐患,便想着去寻她将此事说开,也了了绯绯的心结,不要执迷不悟,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是绯绯在那九重天上一直还被西王母禁足于偏殿之中,所以除非得了西王母的允许,是不得擅自入内相见的。本来白泽还在踟蹰思虑,谁料前几天莫离神君去找了他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后,一向稳重的白泽竟是并未征得西王母的旨意,悄然无声的跑去偏殿去寻那绯绯姑娘。
再然后,貌似刚瞧见绯绯姑娘的身影,就被西王母娘娘给撞了个正着,继而大发雷霆,然后向天帝禀告说白泽目无尊上,行为放荡,私闯偏殿,大逆不道......总之冠了一大堆压顶的罪名,声称此事关系重要,是我们这一种仙兽灵体对她的大不敬,是对天帝的大不敬,需得从重责罚,以儆效尤。
天帝虽然仁慈,但也是禁不住西王母这一顶又一顶的罪名扣下,又有这么多想眼睛盯着,也只得下了惩罚,让白泽被绑在这锁仙台上,受捆仙索抽打三日之苦。
这捆仙索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法器,正是用来惩罚者仙家修炼之体,每一鞭落在身上,身体和灵魂都会同时遭受撕心裂肺的痛楚,同时灵力被封印,道行也会有损,只能在这漫长的修炼中慢慢的找补回来,还不一定就能重新达到之前修为的境界,更不用提再想有什么飞升和长进了。
在锁仙台上受罚这三日,白泽定是受了不少罪,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我心里焦急的很,但是如今正是受罚期间,无法擅自回到九重天上去探望白泽的伤势,听到英招跟我说完,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起来,想要拔下头上的“轻痕”唤一唤白泽,细细询问下他是否还好,但是又怕他如今受罚体弱,还是不要折腾他为好。
想了想,只好写了一封信使英招帮我递回去,表示了一下我的关切,也交代他不用忧心于我,好好养伤。本来想把丁晟接我回府的事告诉他的,但是转念一想,怕他多心又忧心我的处境,影响他精心养伤,倒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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