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月淮蓦然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她,想要寻求一个困扰他两年的答案。
久久,月桥终于回了他:“我不过是两厢伤害取其轻罢了。”
近宁府的初衷不过是想闹得里头家宅不宁而已,等宁家鸡犬不宁后她便抽身离去,平淡一生。若说让宁家败落甚至从金陵城里销声匿迹,依她的能力哪里有这个可能,闹一闹还没甚大问题,若是伤害到宁家的根本利益,不止她,便是连她身后的月家也要跟着遭殃,她倒是无所谓了,但她哪里能忍心让年迈的父母过不上日子,让大哥孤家寡人,让二哥十年寒窗尽落空,让小弟居无所依?
她心里的那个疤依然在,但她对宁衡的愧疚、讨好也不是无动于衷,那份在心底渐渐燃起的情感虽没有大过她的理智,却也促使她做了个决定。
宁衡绑了她一回,害她名声尽毁;她卖宁衡一回,让他听天由命,虽说还是她吃亏,但总是抵消了许多,何况,如今还有宁树儿。
若说宁衡是她的半个依靠,那宁树儿便是她整个依靠,为了孩子,她也只得把对宁衡的最后一点恨拂去,罢了,就当用她一人,来挽救这都朝的姑娘吧。
月淮听出了她话中意思,嘴唇微动却哑了哑嘴,心里头那句:你呢,你就没想法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其实还能问什么呢,小桥她如今连孩子都有了,又岂会真的再恨那个人,有了这个她满心疼爱的儿子,他们再是亲密不可分,而他们,今生再是无缘份。
这条路不长,不过片刻就到了终点,在路的那头,绿芽颦颦立着,见他们走了过来,福身行了一礼,月淮微微看了看她,笑着额首:“那我便先走了。”
月桥也点了点头,随后,月淮择了一个方向,慢慢的走出了她们的视线,待人已看不见了,绿芽这才小心的同她说道:“少夫人,奴婢让丫头们都回了厢房,你抱着小公子这么久了,不如让奴婢替你一替吧。”
月桥便把人递给她,绿芽正要接,见宁树儿手中捧着的那块玉佩:“这……”
月桥顺着看过去,随即撇开了头:“回头你找个匣子把它给装上吧。”
当年少时,她用第一笔挣下的银钱给买了这块青葱的玉佩,它并不贵,手感也不怎么好,却是有些意味儿,那时,月淮捧着这块儿玉佩,连声在她面前保证,往后要用功读书,让她一世无忧。
她还年轻,可这一世却早就中断了,如今也算是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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