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小模样,只轻轻点了两下便揭过了,转身说道:“跟上,去屋里给你揉揉肚子。”
月小弟双手抱肚,一步一摇的跟在身后。
数日后,远在金陵的月余煦收到了月家送去的信,跟在他身边伺候的阮婶和庞婶见他脸上遮掩不住的笑还打趣了两句,等月余煦看完了信,原本带笑的脸刹那阴沉了下来。
阮婶和庞婶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她们这位新主子的脾气她们跟在身边这些日子都有些了解,最是温和不过的一个人,一个人在远方读书,最是挂念家里边。
阮婶和庞婶就时常听他说渭水府月家村里,他爹娘是如何的,他哥哥是如何的,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妹妹是如何的,还有一位时常调皮捣蛋的弟弟如何云云,往常只要接到家书,那公子必然要高兴上一整日。
今日怎么连笑模样都没了,莫非,是家里头出了事儿?
这个想法从阮婶和庞婶脑子里闪过,阮婶还跟着问了一句:“公子,可是家里发生了何事?”
月余煦摇摇头。信里开头都如同往常一般报喜,后头就写了最近发生的一桩事儿,月余煦只看了一遍,心里便有些沉下了。
他转头看着与他娘亲一般大小的两位婶子。那日与陈锐等人在城外凉亭躲雨,后救下了这二人,本以为就是萍水相逢罢了,谁料兜兜转转,这二人竟然到了他身边做起了管事娘子。
他想着余氏在信里提及的事,稍稍与两位婶子一说,阮婶和庞婶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庞婶率先说道:“公子,夫人有这般忧虑乃是人之常情,毕竟,女子嫁人后,以后日日面对的都是当婆婆的,我和你阮婶都是从姑娘一路走过来的,太明白姑娘出嫁后,若是婆婆不喜,在那手底下讨生活才真真是难熬得很。”
“是啊。”阮婶也跟着说道:“尤其这还没嫁人呢就想着给儿子娶小的,这不是给大的没脸吗?”
月余煦气的也是这个,依着他和淮哥的交情,两家人又同是一个村的,若能相互帮扶那自然是最好的,咋感觉他家的姑娘进了淮哥家的门像让人觉得高攀了似的?
淮哥是好,难道他妹妹差吗?
至少他出门读书,就从没见过比他妹妹还长得好的姑娘,况且他妹妹又贤惠又持家,还能识字读书,男人想娶的贤妻和红颜知己她都能一手包揽,这样的女子可谓世间少有,配淮哥自然是绰绰有余,淮婶居然还能挑她妹妹的错?
他娘说得对,现如今还没进门就有了这样的小心思,让他家没脸,若是嫁过去了,她想给淮哥塞上十个八个的不是更容易?
他们家这样好的姑娘是送过去让人磋磨的吗?这一想,月余煦就坐不住了,让阮婶两人在屋里等着,便出门找月淮去了。
月淮的住处离他很近,他去时,月淮屋里还有几个书院的学生聊得正欢,一见月余煦,便又拉着他一块谈论了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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