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究竟是谁,只是猜测——此人似乎知道我是谁,莫非是之前月明楼的人?
他又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才猛地认出他便是麒初二。
可麒初二早已知道他是凤十六了,因此轻而易举的便从他长大的眉眼间,找出了幼时的模样,进而确定了他的身份。
他顿时更加愤怒了,但愤怒什么呢?愤怒于她早就与他相见,却现在才告诉自己?愤怒于……他当年抛下她一个人离开,她竟一点都不生气,不愤恨?
姚玉容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此刻却不好安抚什么。她看着凤十六,轻声道:“你为何而来?”
凤十六看着她,露出了犹豫之色。他不能确定此刻随侍在她身旁的皆是可靠之人,又怎么敢放心的吐露自己君主的秘密?
察觉到了这一点,姚玉容环顾四周,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
麒初二没有动。他看着她,等着她近一步更确切的指令,比如“你也下去”,或者“你留下”。
姚玉容看着他,选择了后者。
“这是我能绝对信任的人。”她对十六道:“你无需担心。”
凤十六没忍住,又多瞧了他几眼,才道:“是有人托我给你带一封信。”
又是信?
姚玉容正准备起身走下去接来,麒初二却已经先她一步,走向了凤十六。他冷冷的站定在他身前,态度强硬而几乎有些蛮横倨傲的伸出了手。
双方皆是在军营里摸爬打滚了许多年的,那里头最是争强好斗,越是软弱,就越是被欺负。若是面对挑衅不立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会被人认为是好欺负的孬种。
尽管凤十六本身的性格并不喜欢斗争,但被如此针对,眉眼间也不禁闪过一丝怒意。但他想起自己身负的使命,很快便将那些许怒意克制了下去。
他抿紧了嘴唇,从胸口拿出了那封无比重要的信笺,向着麒初二张口道:“此信万分重要,可能关系到两国是战是和……”
但麒初二没等他说完,便冷着脸转身走向了姚玉容。
“初二!”姚玉容顿时皱起了眉头,不等凤十六开口,她已经有些恼怒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麒初二没敢将信拍在桌子上,他明显忍耐着脾气,将信递给她,压抑道:“他可不是我的客人。”
姚玉容眉头紧皱的接过信封,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眸低声强调道:“他是我的客人——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出去,若是留下来,就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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