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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她松开了初七的下巴,低头从衣袖里拿出了伤药。冉初七却没有再把头低下去,他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握住了他的手臂,动作轻柔的撩起他的衣袖,看着那些淤青擦伤,微微蹙起了眉头。
“十六。”
她叫了一声。
凤十六慢慢的走了过来,“做什么?”
他语气生硬道:“你管这个冉院的人去死?”
他明明很关心他,可是,却因为害怕自己的关心为他们两人带来灭顶之灾,而不得不用最尖刻,最冷漠,最伤人的态度去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亲人。
想到这点,姚玉容不禁觉得有些萧索。而察觉到冉初七因为十六的话而畏缩的抽了抽手,想要把自己的手臂从姚玉容的手中抽离,她叹了口气道:“你少说两句吧。”
她将药瓶递给他,说:“帮我打开。”
十六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耐烦,很不情愿的打开了。他朝着姚玉容递了过去,她却没有接,而是直接在他手中的药瓶里轻轻挖了一小块药膏,然后轻柔的在小男孩的伤痕处涂开。
“痛吗?”她小声的问道。
冉初七呆呆的看着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猛地摇了摇头。
他乖乖的让姚玉容上完了药,凤十六也沉默不语的站在一旁,好像变成了木头一样,给她拿着药瓶。不过,姚玉容让他少说两句,他似乎就真的听话了。可是他的面容,却仍是烦躁的,不悦的,好像非常不情愿一样。
姚玉容站了起来,蹲的久了,头脑有些晕眩,她往后踉跄了一步,下意识的抓住了十六的手腕,这才稳住身子。
十六扶了她一下,这才开口道:“没事吧?”
姚玉容朝他笑了笑,“没事。”
她又看向仍然盯着她的冉初七,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口上却说:“你呢……有点像我们惜玉院里养的兔子。以后若是再有谁欺负你,你就来找我,知不知道?”
冉初七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姚玉容这才笑了,“那么你就叫我姐姐,叫他哥哥——这是我的搭档,我叫流烟,他是凤十六。”
小白兔一样的小男孩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才终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流烟姐姐……十六哥哥……”
姚玉容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夸奖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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