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感受瑞士冬日的寒冷,就坐进暖气充足的车里。
一路上,盛思夏有些沉默,傅亦琛看出她的紧张,握着她的手,再一次向她保证,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傅亦琛的母亲吴绘君女士,住在莱芒湖畔的一栋豪华古典建筑内。
仅仅观其外表,就能一窥建筑内部的豪华,黑色轿车到达庄园门口,铁闸拉开,绕过一座花园,最后停在别墅门口。
一进门,佣人便接过行李,将他们迎进去。
傅亦琛的母亲吴绘君,从螺旋式的楼梯步下,姿态优雅,保养得宜,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
她从傅亦琛手里牵过盛思夏,挽着她,带她到屋子里参观。
大大的落地窗,正好能看见莱芒湖的绝美景致,下午四点的阳光温和亲近,吴绘君说,趁这两天,一定要叫傅亦琛带她去滑雪。
看起来,倒是挺好相处的人,盛思夏想。
只是打一进门,傅亦琛只是和母亲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并无太亲近的举动,这倒是叫她好奇。
晚饭时,吴绘君的现任丈夫艾德安下班回来,他是瑞士的一位银行家,同盛思夏打过招呼后,便和傅亦琛用英文交流些生意上的事。
饭桌上,免不了闲谈几句,吴绘君问起盛思夏家中的情况。
“盛小姐,听说令堂在普林斯顿执教?”
“是的,是数学系教授。”
艾德安赞许地看她一眼:“书香门第。”
盛思夏敷衍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她心想,他要是知道她的数学成绩,一定想要撤回消息。
吴绘君微笑着,“令尊莫非也是普林斯顿的教授?”
既然来了,就料到避不开这个问题,就算是寻常人家,也会问清底细,盛思夏并不觉得冒犯。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也曾被问到过类似问题,恶意善意皆有,她早已驾轻就熟。
盛思夏放下餐具,略微想了想,便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从小由母亲养大,并不了解太多,但听说他与母亲的确相识于校园,不是普林斯顿的教授,至少是普林斯顿的学生。”
桌上都是识趣懂分寸的人,艾德安转了个话题,谈到附近有名的滑雪场,轻松绕过这个话题。
当他们从滑雪场,聊到最近在法国新买的一个酒庄,话题结束后,傅亦琛提起他和盛思夏订婚一事。
傅亦琛语气平淡,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只是顺便和他们知会一声。
“这么快?”吴绘君眼神动了动,落在盛思夏光秃秃的中指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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