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笑声。
“小姨最近身体好吗?”
陈妈站在旁边,望一眼楼上,小声回答:“太太身体挺好的,这段时间经常有朋友来陪她打牌,精神也比从前好些了。”
“您坐下吧,这里又没别人,”她指一指旁边的椅子,说,“您也喝一碗吧,我一个人喝,怪无聊的。”
“小姐还跟小孩子似的,脸又瘦了,一阵风都给你刮走。”
盛思夏不以为意,捏捏自己的脸蛋,掐起一块肉,“您看,这么多肉,哪里刮得走我?”
陈妈嗔她一眼,笑着走开。
厨房里还炖着花胶,美容养颜,盛宛柔极其注重保养,每天一碗,从不落下。
也不知那么腥的东西,怎么喝得下去。
她闻一下,都觉得上头。
小姨曾经说她,是仗着自己年轻,胶原蛋白丰富,熬一通宵打游戏,第二天仍是神采飞扬。
盛思夏走进二楼书房,看到小姨。
她才过四十,苹果肌饱满,下颌紧致,走近了拥抱她的时候,才能看出玻尿酸和肉毒的痕迹,还有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浮现的皱纹。
这几年,花胶的价格番了几番,可见通货膨胀的速度,比不上美人迟暮。
盛思夏只扫过一眼,便移开视线。
自小姨离婚后,她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时常反复,家里的佣人,也赶得七七八八,只剩下陈妈。
反正这偌大房子里,如今只有盛宛柔一个主人,要再多佣人也是浪费。
十二个房间,盛宛柔偏偏挑了这间书房当作麻将室,哗哗不停。
这是前姨夫在家时,最爱待的地方,下班进门,先来书房,后来感情破裂,干脆整夜的睡在这里。
盛宛柔这样安排,当然有报复的意思。
“回来也不早点说,到了机场才打电话,让你等司机,非要自己打车。” 盛宛柔打出一张五筒,眼睛望着盛思夏,话却是对牌桌上一干太太说的。
盛思夏绕到椅子后,帮她捏肩,亲昵地笑:“我又没带行李,手机也快没电了,坐着等周叔多无聊。”
“老周走了。”
她惊讶,“换司机了?”
小姨解雇佣人,这不奇怪,可周叔脾气爽直,都用了十几年了,小姨对他还是满意的。
盛宛柔“唔”一声,摸到一张牌,刚好和了,她推牌下去,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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