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相继身亡了。”
她的话吓得尚杀气凛然围住她的诸人,急忙纷纷运气查看自身的情况。一查之下,便是大惊失色的骇然,一片刀剑坠地的清响中,一众人头重脚轻,全身上下使不上劲,接二连三地虚软倒下。
“酒里的草药有白夏枯草根,四季春,白术花等五种,虽然无毒,但是容易染上颜色,下毒的人手腕上的血管应该会呈现深深的橘黄色。而且,如果这熏香就是王爷平日惯用的,那下毒的的人应是颇为了解王爷喜好之人,以此为条件,一一排查过府上的人便可找出下毒者。”
她说得头头是道,他本就有着可以完全信赖她,甚至以命相托的直觉,丝毫不会疑她,于是立马吩咐了手下去查。
可眼下,最紧要的并不是找到下毒的人,而是解毒救人。
“白姑娘,其他中毒的人,你有办法解吗……”
他直直看她,神色肃穆而忧心。:⑦/8/③/㈦/①/壹/8/㈥/3.〗 〈
她说的是身亡,所以,不解毒的话,现在在殿中的,有快百人,都会死掉。
她依旧静立在远处,恢复了往常从容夷然处之的模样,似是那一瞬娇羞的小女子意态从未出现过。
闻他言,她沉默了一瞬,脸色有些沉重,似是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王爷,我似乎说过,我不轻易救人,上次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她抬起美艳的凤眸定定地看着他,眼角的泪痣看着很是妖娆,她的神色却很认真。
“我曾经郑重起誓过,不会再多管闲事随意出手的。”
“只要姑娘肯救这些人,那任何我有的,姑娘随意开口就是。”
事不宜迟,他肃然开口道。
她再沉默了一瞬,然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下。
华灯照夜间,她展开的笑容很美,听着笑声也很温柔,脸色平淡而清寂,却带上一种让他说不出来的意味。
她幽幽道。
“因为是你的要求,所以,遂君所愿。”
下一瞬,她走到置放陶器的陈列架上,取了一只开口足有碗口粗细,有他手臂高的淡天青釉瓷罐。一霎,她自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雪亮的锋刃对着自己纤细的腕间脉络所在,直接手起刀落间重划了下去,开一道深入之极的伤口,登时一道血箭飙涌而出,如注而下汇入罐中。
“白姑娘!”
这一下变故得猝不及防,他眼见着她霎时血溅如涌泉,衬着她明肌似玉的细腕潺潺流下,似是雪映红梅般的惊艳,震得他的心急骤地一跳,惊呼出声,忙着想去制止她。
“玉荣清明丹只有三粒,救不了这么多人,调药也来不及了。我是天生的无尘玲珑体,血能解百毒,所以,你们凑合下,不想死的,就只好喝我的血了。”
她依旧眸光清湛,伸手制止他的异动,任手间鲜血汩汩流淌不止,开口解释道。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血,沙场纵横捭阖了十几年,什么样峥嵘凶险的伤口没见过,可不知道为何,看见鲜红的血自她纤细腕间落下,那抹艳色却是一霎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
似乎每一滴血滴落的细细声音,都砸在了他心上,让他的心间尽是沉闷而微痛的压抑,带着懊恼的晦涩和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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