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说道:“为人君王,你或许出色,但若为人夫,你就是这般对待她们母子的?”
焰华少微仰头对空,沉声道:“孩子生下来后,可送上天界,至于你们,看在孩子的情面,我留一条生路给你们,自此不再追究,从此,不要再让我看见!走吧!”
原来,他真的是孩子的生父!
一个冷漠如冰不要她的人,相顾已无言。
他在要自己走,而且从此不见。
什么也不知道,全然忘了,也面临情尽了。
难道自己真的如他们所说,本就是该死的一个人,让他恨之入骨的一个人,如此的话,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
栩夕低下头,沉声道:“孩子既在我腹中,我是他生母,那他的去留便由我来决定,不会送上天界,子在膝下,养女抚儿,为人母,爱子无尽,跟随我就好,也不会再让你看见,多谢饶此一命,一定如你所愿,霓裳,我们走吧。”
话音一落,栩夕迈出步子,与他擦肩而过,互不相望。
霓裳几步提裙跑上前,追到阿姐前面,含泪双膝下跪,挡住了她的去路,泣声道:“阿姐,我求求你,你想起来好不好,你把真相说出来,你不是这样的,太湖所有族民更不会如此,阿姐,我求求你,你好好想想…一定能想起来的…”
栩夕心痛如针扎,她好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永世不再出现,可霓裳跪地挡路,心痛道:“霓裳,我想不起来了,都过去了,既然罪我都认了,或许就是我做的,你让我怎么说?难道非要把我的记忆一层层扒开,从鲜血里找真相?那还不如让我死在这。”
“阿姐……”霓裳泣声不止,“我不怕戴罪在身,更不怕被人唾弃,我只是心疼阿姐,我心疼你,承受着你不该承受的。”
“没有该不该承受,天命如此,我受!走吧!”
霓裳仍旧跪地不起,哭着摇摇头。
栩夕再次问道:“你走不走?”
霓裳跪地不语。
旁边水将的长剑被她一把握住,“哗”长剑出鞘!骤然!举剑刺向自己肩头,鲜红的血液沾染了布衣。
焰华少微猛然转身,手伸向了半空,他好想把她像以前那般拥在怀里,万般疼惜,如今,连怜惜都已成了奢望,到了,他缓缓垂下了手。
眼睁睁看着,她举剑刺进自己体内。
长空下,繁星闪烁。
北海的宫殿很美,日如月色。
她决绝的忍着痛楚用力一点点刺进,脸色惨白如纸,淡静如水的面容上,衣妆素静反而越发美得惊心动魄。
众人愕然,不懂这个身怀有孕的女子,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
直到那跪着的女子,哭道:“阿姐,我跟你走,我走,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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