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输赢。早些做准备,总比到时候意外来时,手足无措强。再说,你弟弟若打输了,倭人必定乘胜上岸,大肆掳掠杀抢一番,你留下来又有何用?”
崔芙也算是将门之后,自然受了正统礼教熏陶,一瞪眼道:“就算要走,也得走得堂堂正正,哪有你这么未雨绸缪的?若是光才与行舟战死……你便带锦儿走,我……我一定会殉节与他们同去……”
说着,崔芙悲从中来,不禁掉下了眼泪。
柳眠棠却一脸正色道:“可不光是你我走,全苍梧郡的百姓也得走!你以为你弟弟没想着另一种可能?他一早就吩咐兵卒,做好了必要时的疏散准备。到时候百姓们都要跟我们上山,那山上一处峭壁绝境,已经做了滚石闸门。我藏在山上的粮食,也不是光一个人吃的。他们若死了,你为何也要跟他们死?杀他们的仇人还在,就不能死,总要养精蓄锐再杀将回去,亲手扒了贼人的皮,卸了他们的骨头!”
说这话时,眠棠咬牙切齿,那表情仿佛真的在给人扒皮一般,就连她怀里的小熠儿都在挥舞着手臂,发出模仿小老虎嗷嗷的叫声。
就在这时,马车外的人们突然像炸锅一般,发出一阵呼喊欢呼声。
眠棠将小熠儿交到了芳歇的手里,赶紧站起来遥望海平面。只见那几艘战船在灿烂的夕阳金辉下,缓缓向船坞头驶来。
眠棠眯起了眼睛,嘴里轻轻数着船夹板出正在舞动的红旗子。
那是崔行舟在临行前跟她和守军将军约定的旗语,若是他们凯而回,便三放二收。
若是没有人打旗语,就说明船上并非大燕的水军,要让陆地上的兵将早作准备,好掩护着她跟百姓们撤退。
眠棠看着那三放二收的旗语,激动地咬住了嘴唇。
虽然她知道他应该不会失败,毕竟她与他演练了那么多次,甚至失败后的撤退也都一一商讨练习了。
她依旧不记得跟崔行舟三年的时光,可是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却总让她有种不需千言万语,她已经尽懂了他的感觉。
尤其是安排行军布局时,总有种默契无间之感。当然若是惹恼了他,他便会用薄唇附住自己的。然后狠狠地吻住自己。那种唇舌的默契配合,更让人心动不止。
而如今,他终于凯旋归来,眠棠不禁激动地跳下了马车。
当大船停靠到岸时,一身金甲的淮阳王撩开披风,迈着穿着军靴的长腿下船,朝着眠棠大步走来,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北海民风奔放,看见得胜凯旋的王爷抱起娇俏的王妃。当真是俊美脱尘的一对,养眼极了!登时人群爆发出欢呼声,一时间热烈极了。
在这此起彼伏的欢呼道贺声里,崔行舟贴着眠棠的耳朵道:“你可跟我打了赌约,我若一条战船也没损毁,你便要让我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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