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眠棠微微瞪圆了眼,惊讶他怎么猜得这么准!亏得她在埋银子前,叫陆义把门,把那些丫鬟侍女都差遣走了呢!
现在北海马上就要开战。谁知道淮阳王能不能打赢,她让陆毅去外郡的银铺子兑了银票,准备了三箱子现银埋在了内室里。
一旦遭遇兵荒马乱,最起码能立刻起银子夹着她的儿子逃跑走人。
没想到今天上午刚埋好,就被不在家的淮阳王给猜到了。
这一定是出了内鬼,且待她找出来,不剥了那厮的皮点天灯!
崔行舟看着她眼珠飘忽的样子,实在是想笑,便搂着她道:“别想了,没人是探子。你在北街老宅子里也埋了钱,等回去时,够你慢慢地挖了。”
眠棠没想到自己先前竟然也干过这事,还没避着崔行舟,一时间更加心虚,觉得跟他相比,自己这般只顾卷银子走人似乎不够磊落仗义。
于是她想了想,有些心虚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万一你有个马高镫短,我也好救济一下你……”
可惜她那点小心思,崔行舟是看得透透的,挑着眉道:“没有带着孩子偷跑的心思?”
眠棠想了想。笃定道:“只要你没战死,我也会带着你跑的。”
这种没良心类似诅咒的话,听得崔行舟微微眯眼:“你是说我会打不过鹰司寺那龟儿子?他也得有那个本事!”
柳眠棠老实道:“就怕瓮里的鳖,还有别的后手。倭人能在北海肆虐这么久,岂会没有点真本事?”
放在以前,崔行舟是从来不会跟柳眠棠谈论军事的。
可是现在的柳眠棠也是太气人,一副完全信不过他的样子,连遗孀抚恤金都埋好了,这是笃定他会输吗?
于是他便道:“如今寇岛已经被团团包围,军心涣散,而且他几次想要突围都不能,且问他鹰司寺如何逃出升天?”
柳眠棠想了想,下地从桌子上拿了几个小瓷杯充当战船,大瓷壶权当寇岛,开始演算起行军战法。
然后她扮倭人,由着崔行舟来进攻。
崔行舟看她煞有其事排布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见她那么认真,便也配合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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