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征战,我多看看当地的志异也可了解风土人情,你看……”
她指了指一行小字道:“当地的兵甲多用一种藤蔓编制而成,不光能抵挡刀枪,还遮阳清凉,可比铁甲要实用得多。”
崔行舟其实来的一路上听向导说过,也动了制甲的心思。但是他初来乍到,光是搜集这些制作藤甲的原材料也须得花费时间,更别提安排人手编制了,一时远水解不了近渴。
眠棠正在给崔行舟的后背抹药,听了这话道:“你不是派人寻到了我的那些弟兄了吗?那能做藤甲的可不光北海有。听闻你要来北海,我在家闲着无事翻书,看到这一节,当时捎信给他们,让他们暂时先别回来,先去南边四处收藤回来,并在当地雇佣熟手的编制,编甲的图纸,我也都给他们捎去了。我们行军这段日子里,陆老二来信说,已经做出了大半,再过几日,应该能送过来一部分了……”
这男人与女人所思大约是不同的。崔行舟在行军前,考量得甚是周详,可却没想到到了北海,那些兵甲穿不住的事情上来。
柳眠棠却不声不响地便将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想到,办好了。
这让崔行舟再次意识到,这个给他生儿子的娇软女人的确是当年与他分庭抗礼的陆文。
犹记得当年,山中大雨连绵不断,陆文预料到他手下的将士们必定有许多得了烂脚,竟然趁兵卒们脚痛不能行走时,搞了突袭,大获全胜,让他手下的将军们一个个差点羞愧自尽。
后来他亲自去了仰山才知,那陆文手下的人马一早就等着这场雨季,每个人的鞋里都是防潮的草灰鞋垫。
而且仰山贼子们还一早扮作义捐的商贾,给他手下的兵卒送去了大批盏草编制的鞋子,这种鞋子平时还算耐穿,一到雨季,最爱催生脚病……
那时崔行舟只觉得这种挖空心思制胜的法子怎么这么歹毒?得是什么样的狗人才能想出?
现在想起来,却透着古灵精怪的狡黠,他早就该猜出陆文是个女子才对。
淮阳王想起以前的痛处,再看着眼前抱着他儿子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好好的吻一吻她,还是打打屁股解一解旧恨。
总而言之,到了北海之后,才发现的兵甲军需之忧,总算是得以顺利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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